“她得宠左不过就是扮贤淑,扮通情达理,扮柔弱,得父亲的宠爱,这是她惯用的手段了。”纳兰静轻抿了一口茶,动作优雅。
“谢大小姐指点。”流珠一笑,如今想来那么铜镜的意思倒也明了了,心下更觉得大小姐不简单,幸好不是自己与她为敌。
“我何曾指点过你什么?左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纳兰静浅浅一笑,仿佛刚刚只是给人错觉,左不过是小孩子的一个玩笑话。
“大小姐,听说二姨娘罚了四姨娘院里的奴才,这会儿个四姨娘娘正在夫人院里哭哭啼啼的要夫人主持公道呢。”晌午,纳兰静午睡起,流翠为纳兰静整整头发。
“哦?可是因为什么?”纳兰静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盯着镜子瞧了瞧,这流翠的手发倒是有精进了不少。
“听说是与二姨娘院里的奴才争吵了起来,被二姨娘知晓后,带人去罚的,估计过一会樱桃便能打听了始末。”流翠为纳兰静插上最后一颗珠花,端来了一小蛊水,纳兰静放在嘴里,漱了漱口,吐到一个精致的盘里,便有人端进了水,纳兰静净了手,才由得流翠扶了起来。
“小姐,四姨娘去夫人院里了。”樱桃一进来便对着纳兰静说道。
纳兰静与流翠相视一笑,“可是为何?”纳兰静也不着急,想来母亲也是知道这其中的道道的,二姨娘会使写手段,左不过是立威罢了,知晓母亲不会把她这么样,这么做故意在下人面前树立自己的威望,也可以让自己院里的人对她死心塌地,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做主子的都会为下人做主,到底是拉拢人的好办法。只不过她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回大小姐,那四姨娘院里的出了个不省心的,背地里说二姨娘的坏话,被二姨娘的丫头听到了,她便也骂了四姨娘,这便吵了起来。二姨娘知道后当下罚了四姨娘的丫头。四姨娘自然是不乐意的,她说她院子里的奴才她自己会管教,若是当家祖母发话,她自然是听从的,可二姨娘跟她一样不过是个姨娘,何来的权利?”樱桃学的四姨娘极像,那兰花指一摆,倒也有些妖媚的。
“二姨娘可怎罚得那丫头?”纳兰静边问边乐,连流翠都被樱桃逗了掩嘴直笑。
“回大小姐,二姨娘命人狠狠的打了那丫头的嘴,大小姐你是不知道,那整个嘴都肿的很大,样子好不吓人!”樱桃说着,便用手拉着两个唇,模仿嘴肿的样子。
“倒是不轻!”纳兰静点了点头,让流翠挑了一下香炉,把味道烧的淡淡的,这二姨娘真是会挑人,正房的人她不敢挑,通房的人挑了也没有,就数四姨娘的人合适,既有震慑的作用又不会惹出众怒来,何时二姨娘这般的有心思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眉,“母亲怎么说?”
“回小姐,夫人说二姨娘如今怀了身子,自己金贵些,脾气大了也是正常,左不过是罚了个丫头,便由着她去吧!”樱桃瞪着一双眼睛,本想在模仿一下夫人,却也怕纳兰静不喜。
“不过夫人却也赏了些药给那丫头,四姨娘院中的人个个都有赏,倒也让人摸不准夫人的心思。不过那二姨娘还假惺惺的绑了那吵架的丫头去给夫人请罪,说自己一时冲动,让夫人责罚。到底夫人是个明白的,连门都不让那贱蹄子进!”樱桃呸了口,她是惯不喜二姨娘的那番做作,以前的时候,常来小姐这里坐坐,一口一个姨娘的,每个尊卑,那说话妖里妖气的,听了便让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