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太太尴尬的笑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原先以为这个大嫂就只是个被正房夫人养歪的小庶女。在京里待不下去了才远嫁给她家大伯,如今回来才知道什么是烂船还有三千钉了。
就刚刚说的那几位可都是大贵人啊!不是大伯学问好,仕途顺只怕自己这辈子都见不着这么多的贵人,难怪婆婆从回来对大嫂的态度就变了。这要是大伯在发昏跟在南边一样,估计是随时就能让钱家倒霉的不能再倒霉了。
清漪看着自己婆家这些人的嘴脸就心里乐,如今才知道什么是烂船还有三千钉了。就算她是庶出的又如何?只要她还姓齐,半个京城就跟她连着亲。想跟过去在南边一样欺负她,也要看自己受不受的住。
清漪笑道:“这没什么,齐家祖辈是跟着太祖皇帝进京的。几辈子的人都在京城,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几辈下来就人多了。我们是小门小户,太远的不方便请,可我自家的兄弟姊妹还是要走动走动的。
祖母慈和,大伯和三叔虽然分了家,到是都单门立户了却也挨着国公府。请了国公府自然也是要请大伯和三叔家的,不然还以我们攀龙附凤,瞧不起庶出的。
大伯和三叔虽是庶出的,可也自小在祖母膝下长大。大伯在户部多年也是一部之主,三叔虽没做官,听说家里几个兄弟还算争气,科举上进的有去外地做官了,也有在家经商的,听说过的还不错。
这真要邀请下来,不要说会不会来只怕开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到时还要二弟妹多多帮衬,尽力而为就是。她们都是高门大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们这样的小门户只要礼数周到心意到了就好。
至于银钱大嫂知道,二弟妹当家不容易。这些年虽说我的嚼用都是我自己的嫁妆,可这到底是京里,家里还是上下一心让亲戚们知道我们妯娌和睦,兄友弟恭的好。大嫂不拿大,出一半的银子二弟妹从公中出一半。
不多也就五百两,想必一千两也够宴请这些近亲了。搭戏台,请说书的女先儿,这些二弟妹当了许多年家,也熟门熟路。若是京里不熟悉,我身边的李妈妈也是京里的老人,以前是在祖母身边当差的对京里熟悉。
这宴请我娘家的人本来应该都是我出银子,只是我也是咱家的媳妇,虽说破费了些。弟妹也体谅下嫂子,我不缺这一千两银子,只是要都是我出的,回头娘家上门要是哪个奴才说句不该说的到时候……
所以我们不用太铺张,每桌二十两,一次十桌儿二百两也就差不多了,请戏什么的我也不懂,价格也只能劳弟妹去打听了。我自家请一次,大伯三叔家一并请一次,在有就是旁枝几家走的近的亲戚们请一次。
怎么说一千两也能打住了,明日进宫的礼品大嫂自己备往后还要二弟妹帮衬些,这些人情来往也不是你大哥我们一家。往后弟妹的儿女,二弟的前程,指望这些亲戚的还多着。
就是再辛苦再舍银子该做的也得做了,不然钱家只有事求上门,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出去也不好听,我们家在小也不是那过不出日子靠打秋风的。”
钱家老太太是听出来了,这是要把自己二儿媳妇给压着给她办事,还要二儿媳妇出银子。这五百两是一年钱家三分之一的进项,二儿媳妇是个会过日子的,平日里哪里舍得这么花。
可齐家非富即贵请这家的人往后只怕钱家的出息一半都要舍这上面,二儿媳妇哪里就愿意了。唉!媳妇间的差距大了也是乱家之本,还是找个机会分家算了,总是让老二媳妇这么管着贴着,往后不生怨怼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