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聂呀,看来奴家的醉仙酿是与你无缘喽!”月娘倚在高楼围栏上,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聂远程,勾人的眸中噙满了笑意。
“小人得志!”聂远程偏过头,不去月娘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中实在肉疼他那一千两银子。
哎,殿下也忒不争气了!
怎么就过来了呢!
聂大人欲哭无泪,一千两啊,他得攒多久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聂大人只管骂吧,过完了嘴瘾,记得将一千两银子送过来,我正好裁两件夏衣穿穿,听说雁归阁新来了两匹鲛纱呢!”
夜色中,月娘红衣猎猎翻飞,烟熏的眼尾略微翘起,薄如蝉翼的眼睫都透露着风情万种。
这样一副天然的月下美人图,聂远程脑海中却闪过一行字:败家娘们!
说罢又摇了摇头,他的银子马上就要离开他的腰包,他很难过,他现在必须得找人发泄痛失爱银的怒火。
“不说了,我要回大理寺连夜审人去了,争取明日将事情解决了!”聂远程踱着步子下了楼,急急忙忙就赶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审人手法高明,未至天明那个蒙面的中年汉子就悉数全招了!
于是一大早,聂远程就穿上官服带着中年男子的供词进宫去见穆景帝了。
“李松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穆景帝气的眉头拧成倒八,端起桌上的凝神茶灌了几大口。
“许昌,去,找人把李松带进宫来,朕要好好问问那个混账!”穆景帝原先儒雅的一张脸,现在因生气,紧紧的板着。
侍立一旁的许公公闻言,退了下去,等再次回来时,身后赫然跟着被两个侍卫五花大绑的压着的李松。
“老奴赶到李尚书家时,李尚书正在收拾细软,看样子是要跑路,老奴怕误了陛下的事,就只能将李尚书给捆来了,望陛下恕老奴自作主张之罪!”许公公作势就要跪下请罪。
穆景帝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许公公起来,而后又看向李松,一双眼冷到极至,厉声喝道:“李松,朕问你,谁给你的狗胆在科举上动手脚?脑袋在头上待腻了吗?”
此时的礼部尚书李松虚汗直冒,口中直念叨着:“陛下恕罪,陛下饶命!罪臣一时猪油蒙了心,竟犯下此等大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罢又是顿首拜了几拜,穆景帝却是冷哼一声,“还有下次?你还敢想着下次!来人,把他给朕压下去,好生看管,择日问斩!”
这时,一阵苍老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盘旋着,说话的正是王老先生!
“老师,朕处理的可是不妥?”穆景帝现在心中虽是怒火中烧,但对上王老先生,却是极力压下了心中怒火。
“陛下处理的极好,只是老朽不明白,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就敢做这样的事,这背后是不是还藏着人啊?”王老先生毕竟见多识广,此话一出,即刻点醒了穆景帝。
“你说,可有人指示你,还有没有同党了?”穆景帝气急败坏,手不由的捶了捶桌案,而后又吃痛的缩了回去。
李松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而后又果决的摇了摇头,绝对不能说,否则九族之内必无活口!
他自己死便算了,绝不可再拖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