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陈平洛!
塔布勒一见是陈平洛,亦是吃惊。他连忙施了个中原的礼,颇有些诚惶诚恐的意味。
看来在大理寺的牢狱中,陈平洛很叫他好受了一番。
“城门侯驾到,小王有失远迎。”
陈平洛好歹没太掉塔布勒的面子,也平施了一个礼:“岂敢。我来赤胡坊区寻人,没想到贤王已经帮我寻到了。”
陈平洛的眼睛看向地面上的十月,塔布勒的捕捉到对方的视线,不由一惊:“难道城门侯要找这个女人?”
陈平洛点头。
“她是何人?”
“呵,朝廷的重犯,逃脱的女奴,没想到藏在赤胡坊区里。”
陈平洛看向塔布勒:“贤王跟这窝藏案没有关系吧?”
一听是朝廷的囚犯,塔布勒瞬间警醒,甚至连眼睛里的疼痛都感觉弱了好些。他连忙故作讶异道:“没想到这贱人居然是朝廷的女奴!可也那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窝藏这个贱人!”
谁料陈平洛听完,眼神一凛:“贤王,注意你的措辞!”
塔布勒顿时愣住,都不知道自己哪个词用错了。
陈平洛走向十月,在她跟前蹲下,看着她,微微一笑。
他什么也没有说。
却好似说了一切。
李十月啊李十月,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上次我没有看错。
十月看着陈平洛,看着这个陷害自己一家的凶手,满目愤怒,却有心无力。
“看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十月咬牙切齿,用含混的声音问他:“你现在便可杀了我,何须留待别处?”
“杀你?不,你还有用。”
十月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内心的愤恨无处发泄,她咬牙切齿,最终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呸!”
陈平洛没有躲闪,抬起袖子来擦了擦脸,站起来,面无表情。
“这个女人我要带走。”
塔布勒脑袋点得像鸡啄米:“当然当然!她是朝廷的犯人,侯爷带走合情合理。”
“她为何如此?”
陈平洛见十月瘫软在地,连说话的力气都很虚弱,不禁问。
塔布勒面色有些尴尬,灵机一动:“哦,我看这个女的不像好人,怕她在我大帐内会……会欲行不轨,就用迷香迷倒了她。”
面对这个拙劣的谎话,陈平洛充满鄙夷。塔布勒被他一看,又羞又怕,连忙低下头去。
“你没碰她吧?”陈平洛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刚才还鸡啄米的塔布勒此刻头又摇得像拨浪鼓。旁边十月看了,觉得这人甚是猥琐可鄙。赤胡居然有这等贤王,只怕族运不久。
陈平洛懒得再跟塔布勒废话,直接过来,一手将十月提起,带出帐外,放到自己的马背。然后翻身上马,带着十月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