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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照片收进床头抽屉,躺倒床上又睡了一会儿,没几分钟的功夫,莫名的就梦到我跟陆沛去民政局甜甜蜜蜜的领证,然后举办婚礼,都很顺利,可到了最后一步我却大声的喊停,我说还是不行,陆沛很焦躁的问我为什么不行,我说还有事没做,胡乱的解释,蓦地睁眼——
大事啊!!
扯过手机一看才八点,神叨叨的就睡不着,起来后走到客厅就开始压腿,疼的呲牙咧嘴的在那抻,庞旁睡眼懵懂的出来,看见我这出儿吓一跳,“葆四,你干什么呢。”
“压……腿。”
这韧带猛一拉疼得我想死。
庞旁理解不了的轻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不是打电话说有事儿要办么。”
“早上回来的……”
嘴里直抽气,昨天下午走得急就给小六还有庞旁去了个电话说要办点急活,办完就回来了,小六说他要跟着我没让,那能让他知道吗。
我弄苏小雨这事儿多少得背着点小六,不,谁都得背着,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安九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我了解安九的性格,苏小雨这事儿我在电话里跟她说的差不多可,她很清楚我这么做的用意,不会多嘴的。
“那回来不赶紧休息,我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压什么腿啊……”
正说着呢,小六那屋的房门也开了,“四姐,你回来了啊。”
“噗!!”
庞旁当即就喷了,“小六,你,你这是……”
我咧着嘴抬眼,撑着地的胳膊一软,差点大一字跨直接下去,疼的一口气直接卡上来,拼命的往旁边一座,眼睛还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六,那锃光瓦亮的脑袋,我差点以为他那脖子上顶着个灯泡,这怎么一宿的功夫变秃瓢了!
小六顺着我跟庞旁的视线不怎么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亮晶晶的头顶,“天热,这样凉快。”
“妈呀!”
庞旁捂住自己的心口,“我还合计昨晚你晚一个人出去干什么呢,原来是去剃头了啊,这都入冬了你要凉快,这发型可老凉快了!”
我怔怔的看着小六,挪弄着屁股慢慢的撑着坐到沙发上,大腿根还疼得要命,“小六,你不怕冷啊。”
小六情绪不高,闷声坐到我身边回了两个字,“不怕。”
这反应正常,说放下了那也需要时间慢慢去愈合伤口,否则立马就变得跟没事人一样那就不是没心没肺了,那是没长心。
庞旁啧啧了两声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我算是看出来了,葆四啊,你们这姐弟俩是一个要去峨眉一个要前往少林啊,都是要往武林高手那奔啊……”
我侧脸看着小六笑意轻轻,声音压得很低的出口,“从头再来啊。”
小六抿着唇坐在那,没回话,只点了下头。
我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事儿,也挺好的,以后也方便了,一洗脸就顺便洗头了,干净利索,没看出你这脑形还挺正的,不难看,挺可爱的。”
小六反应不大,只是微微的正色了几分看向我,“四姐,陆大哥给我来电话了,他说你昨晚一个人去了安远那边的农村看事情,那么远你怎么不带我啊,至少我可以跟你换着开车啊,晚上开车上高速很累的,眼睛会很疲劳的。”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我知道,可事主不是着急吗,我就想嘁哩喀喳的处理完好赶紧回来,就这一次,下次你想不去都不行了!”
说完我还摸了一下他的光头,小六有些排斥的想躲,我偏不随着他意,笑的逗着他,直到看到他嘴角微微浮现的笑意才就此作罢。
从头再来。
嗯,除了天冷冻些脑袋,小六这新造型我还是挺满意的。
……
上午没事人一样的再去了医院,按照师哥的说法就是案件到这阶段对朝阳姐的探视就自由了,朝阳姐的个人动向只要符合情理警方也不会干预,因为她是要受到保护的那个。
而我最关注的是朝阳姐日后需不需要出庭作证的问题,因为我觉得这个对朝阳姐很残忍。
师哥的回答还算是让我满意,他说被害人虽然是广义上的‘证人’,可不等同于被害人,因为被害人本身就是当事人,而证人却不是当事人,所以被害人跟证人不同。
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只要是人民法院认为证人有必要出庭作证的,证人必须配合,甚至人民法院能会强制其到庭。
而被害人是否要出庭完全是由其自主决定,如果被害人希望出庭,可以提出申请,在庭审中对于向法庭提交的证据有权参与质证,也有权对案件发表意见。
也就是说朝阳姐去不去法院警方都无权干涉,交给代理律师就行了,她不需要做证人的活儿。
师哥随后又补充了几句,“这件案子光是故意杀人,用人骨制作传播非法药品两项,苏小雨就死罪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