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痈嘿嘿一阵冷笑,然后用尖细的声音说道:“王信大师,我们又见面了。”
王信默然不语。
丁痈又冷笑道:“想不到,你的命还挺大,火没烧死你,水没有淹死你,巨兽也没踩死你。”
一个僧猿跟着起哄,吱吱哇哇说个不停,长渠千千怕丁痈听不懂,给他做翻译说道:“我师兄荒野空空说了,王信十分狡诈,曾经使用诡计在我师兄手上逃脱过。”
王信哼了一声。但得丁痈和僧猿如此提醒,王信心中也觉得有一些道理,自己似乎的确有些侥幸。
丁痈道:“这次请各位来,没有别的意思,黄汤烤羊也吃过了,本该谈谈正事了,可是这几位熊猫大师,榆木疙瘩脑袋,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弄的好生不愉快。”
千千跳起身子打了丁痈一脖拐,然后指着王信道:“此人精明的很,你看,他眼珠乱转,闪着亮光呢。”
丁痈被千千打的一激灵,刚要爆发,见是千千,慌忙压住火气,盯着王信缓缓道:“王信大师,不必隐瞒,把你的事情讲来吧。”
王信压住心中烦恼,道:“丁大人,想听何事,”
丁痈面色一沉道:“事到如今,何必拖延,统统讲来,若有隐瞒,我们两家撕破了面皮,当真是不好收场。”
王信冷冷道:“我言语一向寡淡无奇,平铺直叙,说不出你想听的故事。
丁痈咬咬牙,恨恨的说道:“但说无妨。”
王信道:“也好,说之前我有一事想请教丁大人。”
丁痈道:“言。”
王信道:“这几位猴子,颐指气使,丁大人却又言听计从,不知与丁大人有何关系?”
丁痈闻听王信此话,但觉面皮一热,周身刺痒,顿时觉得坐立不安。
长渠千千倒是不在乎他家丁大人感受,骄傲的说道:“我是叮了咣当的苦主,叮了咣当是我的犬首,他乃是中州第......第二长人,还有一个犬首,因为品质不端,已被我们三人罢黜。”说罢毛腿一甩,跨坐在丁痈的脖颈上,另两个僧猿——空空和奇奇也不示弱,纷纷扯着丁痈的头发,攀骑在丁痈肩头。
丁痈左支右绌,费了半天力气,忙乎了一身汗,才把三个猴子从身上推开。也顾不得衣冠不整,把一腔愤怒的怨气都发在王信身上,狂拍桌案怒吼一声:“王信,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问你,你身上所携白茧,现在何处?”
王信道:“已然化蝶飞走。”
丁痈道:“飞到哪里去了?”
王信道:“飞到天上。
丁痈道:“好、好、好,不说实话,那我就对不住了。”说罢向大帐口招了招手。
便有两个士卒扛着碗口粗的木棒,从大帐外走了进来,气势汹汹的站在王信面前。丁痈丢个眼神,两个士卒举起棒子就打。
熊猫人们说不出话,眼见王信要挨打,急的团团乱转。
王信眼睛一闭,心想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吃点棒子也不见得要紧。耳中只闻听噼噼啪啪一阵巨响,王信心中奇怪:“怎么棒子打在身上,并未觉得疼痛。”又过了一会,王信好奇难忍,睁开双眼,只见两个士卒,举着大棒,猛的砸在王信的身侧。
王信又见二人龇牙咧嘴,面目凶狠,心想:“难道这二人打一顿杀威棒,吓唬吓唬我么,这表情却是做的真格。”
丁痈在一旁拍案怒道:“你二人在做甚么?”
二士卒听罢停下手来,一士卒道:“丁大人,小人这手......这手抖的厉害。另一士卒道:“回丁大人,是这棒子怎么不听使唤,拗着劲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