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凤来被惊得跳了起来,这才发现耿从南、杜乾、向明轻、吴毅、上官兄弟,还有韩载沄和几个男仆都站在一旁。耿从南手里拿着一根粗粗的棍子,怒气冲冲地还要冲上来揍他,韩载沄忙着拖住了他的手臂,好言相劝。
耿从南把手里的棍子向他一指,大声喝道:“好,老二,我看在韩公子的面子上,暂时饶了你。你怎么能干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到家了。”
余凤来吓了一大跳,忽然想起影姬上哪儿去了?哦,完事后她必定是悄悄走了,但是这么隐秘的事,怎么会被发现?
他心慌得要死,支支吾吾地正不知该怎么解释。
上官清汶忽然笑道:“耿堂主不要动怒,我想余兄只是一时糊涂,他现在必定已知道错了,只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又看着余凤来,叹了口气:“但是余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窃取他人财物终是不雅的行为。还望余兄从此洗心革面,不要再犯了。”
余凤来听了他的话,有点糊涂,但似乎他们并没有指向影姬的事,也暗中松了一口气。
耿从南见上官家的人也来求情,连怒气都不好再发作了,只是把手中的棍子一指,沉声道:“老二,你惊动了这么多人,不觉得羞愧吗?还不快把韩家的东西都放回去,再向韩公子赔罪。唉,你是我带来的人,我也无颜再面对韩公子了。”
余凤来顺着他棍子所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他带来的那个无比重要的大包袱不知何时已摊开在院子里,露出了里面一大堆的瓷器、玉器、珊瑚。
他惊得瞪大了眼睛,想破头也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耿从南叹道:“你临来之前跟我说,你用不惯别人家的被子,一定要用自己常盖的才睡得着,我也就答应了你,谁知你竟然是起了这样的心思。”
他说着满脸沉痛,向韩载沄拱手深深一揖:“韩公子,老夫教导无方,实在是对不住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韩载沄忙扶起他:“耿堂主折杀晚辈了,这样大礼我如何受得起?天明之时有下人来报,说看见余兄独自一人走向花园,但随后就听见了惨叫声,跑过去一看又没有人。我情急之下一面派人到处去找,一面告知了耿堂主。不想上官庄主兄弟和吴兄都是热心人,对此事都很关心,惊扰了这么多人,倒是我这做主人家的办事不力,心中有愧了。”
耿从南叹道:“韩公子宽宏大量,倒叫老夫更加汗颜了。”
韩载沄笑道:“只要余兄无恙,其他都是小事,耿堂主不必放在心上。”
耿从南再次含笑着向韩载沄道谢,回转身脸色一变,向余凤来喝道:“愣着干什么,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还不快卷了你的脏东西,给我滚回屋子里去。”
“是,是”余凤来赶紧答应着,就要去收拾他的包袱。院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让他如芒在背,也实在是很想早点溜回屋里去清静清静。
“且慢”上官清泓冷眼旁观,本是一言不发,此时突然说了一句:“余相公是什么来头,只怕要向大家说清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