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是被打斗声惊醒的,睡眼朦胧的坐起身,借着月光,隐约见玄枭同几个身影,于外间纠缠,而京墨则是先她一步醒来,正欲上前帮玄枭,又担心这厢她同青黛
“小姐,小姐……”青黛一阵惊呼,方才醒了之后,便被刀剑反射着的一道白光,吓得她赶忙跳上了,离歌身下搭的简易床,并一把抱住离歌的胳膊,离歌此时适应之后,方看清,屋内同玄枭正在打斗的,也就是四五人,玄枭以一人之力抵挡,那些人竟未站上风得了便宜
“京墨,不必管我们,去帮帮玄枭,争取速战速决,留下活口”
离歌看了眼里间床上,此时仍睡着的那人,真是该死,终是惹来了麻烦,京墨见小姐亦是放话,便起身向玄枭方向,加入战斗,只见京墨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烟青色的身影,如燕般轻盈穿梭于几人之间,出手更是快狠准,因小姐要留活口,京墨干脆未用刀剑,近身赤手相搏,直接不是卸了来人胳膊,就是卸了他们的腿,就只听骨骼错位的脆响,这样很辣的京墨,令玄枭震惊,因由她的加入,亦是减轻了玄枭的负担,期间二人更是合力,离歌听见的就只是‘卡,啪,哒’的这些声音,最后一声‘砰’预示着,结束战斗
尘埃落定之后,离歌命青黛掌灯,方看清这一地的狼藉,五人已是被堆在一处,用来蒙面的面巾,也已不知去向,长相一般的面上更是青紫一片,甚至可以用嘴歪眼斜来形容,屋内本就不多的摆设,已是东倒西歪,可见方才的动静是有多大,玄枭同京墨立于一旁,玄枭更是在看清,被打的那几人的样貌之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京墨
“小姐吩咐留活口,且速战速决”许是注意到玄枭的视线,京墨看了眼那五人之后不自然的开口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多管闲事,识相的将人带东西皆交出来,不然,待我们后面的兄弟赶上,叫你们小命不保”五人其中的一人,看着离歌几人不客气地开口
“看来当真是管了闲事,惹祸上身,可那人,却仍旧睡得安稳,叫人当真是生气,青黛,去将那人请来……”
离歌心中不平,更是气儿不顺,她就知道此事不对,可那事关之人竟还在睡?她怎可叫他睡得安稳,青黛看了眼被制服的那五人,听话的快步来到里间,欲叫醒那睡着的商陆
“公子,公子……”青黛叫了几声,发现好似没用,转头看了眼离歌,见离歌并没开口,看来是一定要叫醒这商陆公子了,便索性连推带叫的,后终于是将人喊醒了,遂,略有艰难的坐起,且一脸懵
“商陆公子,睡的当真是不错,如此的大动静,竟然亦是未醒,还是由我的婢女将你喊醒”离歌本着你既不叫我好过,那你亦别想好过的想法,那五人以方才开口之人为首,见商陆醒了,并坐起,便开口
“哼,你当真是命大,你到底将东西藏哪了?我劝你赶快将东西交出来,不然天亮之前,我们的人赶来,便不似这般有商有量了”
“这……”商陆好似仍未反应过来
“哟?瞧瞧,阁下都到了这份田地了,仍如此强硬,商陆,你到底是得罪了何人?”离歌轻笑,转头看向里间已坐于床边,欲过来的商陆
“是你们?笑话,那东西本就是我们商家的,如今你们竟然如此大放厥词,咳……咳……”
许是伤仍未好,商陆有些体力不支,由一旁的青黛扶着,来到离歌跟前,坐下
“原来不是普通的打家劫舍?当真是我见识浅薄了”
离歌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同时伴随着冷哼
“小姐,在下……”
“你无须同我多说,我亦是没兴趣知晓……”
离歌打断好似要向她解释的商陆,因离歌心知肚明,他亦不会同她全盘托出,无非就是一个形容词,装饰着另一个形容词,她懒得去推敲分辨,干脆就别说了,商陆怎会看不出离歌的意思,便也不再开口诉说此事原委
“此事是因在下而起,若小姐在他们追来之前,将在下抛下,在下亦是无话可说,亦仍谢小姐的救命之恩,日后带着这个,寻到我商家,有任何要求,我商家定会竭力达成”
商陆边说,边掏出一个玉佩,欲递给离歌,他心知,若这小姐当真抛下他,他断是不会将那东西交出,但他亦是无法全身而退,可他当真是欠她的,遂,如此承诺于她,可于离歌而言,这样的桥段好似不是第一次发生,她是断不会再收第二次的,脑中闪过那君墨邪似笑非笑的脸,皱眉不喜,赶忙开口
“原本我是打算将你丢下,但如今你不但用了我的药,又麻烦了我的人,将你的麻烦制服,若我将你丢下,岂不是什么好处亦是没有不说,亏本的买卖,那是不行,你这玉佩我亦是不会收,你这人我也不会丢,不过……”离歌看了眼地下的五人,又抬眼看着商陆,一脸的探究
“小姐,那东西当真是我们商家珍贵之物,断不可将它交由小姐,小姐你……”商陆很是为难
“哼,想那东西竟被人如此执着抢夺,便亦是好坏兼具,对此,我亦是没有兴趣,更不想被他们如苍蝇叮肉般的尾随”离歌一副云淡风轻
“哼,你是不知那东西的好处……”
“闭嘴……”为首之人出言,制止其同伴,离歌见其冷哼一声,又转头看向商陆,不带一丝神情
“你说他们该如何处理?”
见商陆因她的话皱眉细思之后,自怀中掏了一掏,未掏出什么,低头方发现,不知何时他的那身衣裳已被换下,伤口也已包扎,遂,抬头
“玄枭,将公子的东西给他”离歌未错过,他眼中的那抹担忧,当即命令玄枭,玄枭领命,不多时,便将一堆破烂不堪,且血迹斑斑的一包衣物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