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离歌又叫玄枭,将一切有关他们的踪迹掩盖,遂,便上了马车,因有商陆在,离歌早已失了原本游山玩水的心情,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早日同他彻底撇清,少了麻烦
“还有几日,可到你们南渊境内?”
“小姐,是迫不及待的想同在下脱离干系?”
“是……”离歌直接了当
“看来,于小姐而言,在下当真是个麻烦”商陆好似看清事实,但因这两日的相处,离歌如此直白的言明,心下有些异样心绪,遂,长吁一口气,又再开口
“若如此马不停蹄,再有一日,便到了我南渊境内”之后二人再无任何对话
为了赶路,离歌她们当真是马不停蹄,每到一处皆不做任何停留,稍作休息之后,便继续赶路,眼下,她们几人因天色已不早,便歇在了一户农家,家里只有一老妇,同她五六岁左右的小孙子,老妇的儿子同儿媳,同上山砍柴,便一去未归,独留祖孙二人相依为命,生活较他们而言,虽如此艰难,但老妇人却将这孙儿养的很好
“姐姐,吃……”离歌许是很招小孩子喜欢,文睿如此,这个叫福娃的孩子更是,因条件不好,不是给离歌有些凉了的烤红薯,就是玉米面的饼子,尽管离歌不是特别喜欢,但好似这些东西,对于他们祖孙来说,便是最好的了,对他,离歌收起周身的冰冷,满脸温暖的笑容
“福娃也吃……”离歌接过有些硬了的饼子,掰开一半,返递给福娃,孩童欢笑的接过,同这个他很喜欢的姐姐,二人一起吃着,他的笑容,好似一缕光,照进了离歌的心里,也照进了其他人的心底,期间,青黛亦上前,时不时的逗弄着福娃,就着晚霞,围坐在小院中的几人欢声笑语,商陆亦一扫方才的心情,被离歌同福娃的互动所感染,嘴角亦是上扬
“福娃,别闹姐姐她们,你这孩子……”老妇人步履蹒跚的抱着柴,自院门口进来,玄枭瞧见,赶忙迎上前,接过
“没事儿,没事儿,老婆子我还拿的动……”老夫人一脸慈笑,却未拒绝,被玄枭接过之后,又转眼看向她的小孙子
“来,别闹姐姐,到奶奶这儿来……”老妇人朝福娃招手,小孩子扭头看了眼微笑的离歌,又转头看了看瞪着眼的奶奶,一脸犹豫
“你若再不过来,奶奶兜里的雀儿,就要放飞喽……”老妇人一改之前语气,轻拍腰上的布兜,福娃听了有小鸟儿,眼中皆冒着亮光,又看了眼离歌,虽不舍这温暖的姐姐,亦是扭着小腚,走向他的奶奶,许是听到真有鸟叫声,走了一半距离之后,剩下的路干脆是用跑的,来到奶奶身前后,一副孩童该有的模样,直接抱住了奶奶的腿,一脸期待着,瞧着自己的奶奶,嘴里还蹦出几个字
“雀儿,雀儿在哪……”此时,他的奶奶当真是一脸慈爱,这一幕,被离歌瞧在眼中,有些上头,如此简单的画面,却是她许久不曾见过的,心中多少有些酸楚,但仍不想破坏了此时的氛围,遂,面上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微笑,注视着虽不幸却幸福的祖孙
“小姐,我们走的时候,为这祖孙俩留些银两吧?”青黛的善心,更是被眼前的景象勾起
“嗯……”离歌点头同意
“姑娘,明早你们便要走了,老婆子我一会儿将那只鸡杀了,为你们做一道老婆子的拿手菜,我们这样的条件除了它,实在是不知什么是拿得出手的”
老妇人一脸囊中羞涩的神情,拉着此时只顾着玩小鸟儿的孙儿,来到几人跟前
“鸡?奶奶是要做,过年才做的那道菜吗?”福娃听了有好吃的,一脸的兴奋,却不忘控制手中的小鸟儿,不叫它跑了,可见这孩子当真是很机灵,可离歌亦未错过,他口中的那句‘过年才做的菜’,不难猜出,这鸡对于他们是怎样的珍贵,她是断不会答应的
“婆婆不必了,我们几人吃什么皆可,您瞧,这福娃给我的饼子,我就觉得很好吃,是吧,福娃?”离歌微笑的看着吃的一脸渣渣的福娃
“嗯,好吃……”对于自小便未吃过,什么其他好吃的东西的福娃来说,这他自小吃到大的饼子,便是好吃的
“可是……”老妇人有些为难且无措
“婆婆没事,将鸡留到福娃生辰的时候吧,他爱吃……”老妇人转头看着一手抓着小鸟,一手拿着饼子,时不时还将渣渣喂给小鸟,且满脸笑容的孙儿,心中满是亏欠,泪水在眶中打转,许有不受控的滑落,亦被她悄然抹去
最后那只鸡还是活了下来,晚饭依旧是那玉米面的饼子,炒干菜同萝卜咸菜,配着粥,离歌她们五人,加上祖孙二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米粒不多的粥,却亦很是满足,商陆几乎全程看着离歌,心中对她的探究更多了,他这一路上,见过她冰冷疏离的一面,如今又瞧见她如此温暖近人的一面,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几人吃饱喝足之后,由青黛同京墨主动帮忙收拾,老妇人则是带着小孙子,同离歌她们聊着天,玄枭那个闷葫芦,时不时地陪着小福娃,极不自然地嘻闹一番,他那个大个子且冷面,同小福娃于屋内追赶的画面,实在是有些搞笑,众人更是皆被逗笑了,又闹了一会儿,老妇人便带着孙儿离开,回去歇着了,玄枭为商陆换了药,便各回各屋歇着,离歌又简单的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身边躺着京墨同青黛,因那件事之后一直平平安安,便亦未叫玄枭同京墨守夜,主仆三人直接睡在一处,而玄枭则是同商陆歇在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