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听了京墨的简单叙述,三人路过一路上因救火所造成的一片狼藉,来到那人的帐内,见玄枭正将他按在地上,那人见离歌几人进来,因为他趴在地上,亦只可瞧见离歌的下半身,却亦是知晓来人是谁
“这位公子,为何叫您的手下如此对我,这一路上,我们皆是得了您不少相助之处,心中亦是感激,可我亦是未做什么,却被您的人如此相待,当真是说不过去”那人开口便是据理力争,可离歌并未打算理会他,直接寻了一处坐下
“可惊动了其他人?”清冷且低音开口,他叫她公子,想,定是不知,她实则为女子的身份,离歌更是直接稍变音色
“未惊动旁人,大家皆在忙着救火,只有他一人,在自己的帐内,老实点……”那人好似因离歌的声音,欲起身查看,却被玄枭再次压制
“对哈,你身为众难民之首,是他们的主心骨,发言人,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何留在帐中,不亲去同众人一同救火,这是为何?实在是于礼不合,且说不通啊……”
离歌开口质问
“就是,你为何不同去救火?”一旁的青黛气氛开口
“我,我今夜不太舒服,没有力气……”那人依旧为自己开脱,辩解,离歌冷笑
“哼,不舒服,那方才我二人抓你之时,我看你跑的挺快,动作很是敏捷啊!”京墨当场拆穿他
“那,那是因为你二人目露凶光,我怕你们是敌国派来,放了那火,欲逃之际,被我撞见便欲杀我灭口,我当然要跑了,你松开我,松开我……”那人边说边挣扎
“老实点……”
“什么敌国?敌国是哪国?北苍?西川?还是东凉?不想你竟有如此觉悟,将此事看透至此,你倒是说说,究竟是哪国?还有,你方才说的放火?你怎知这火不是意外燃烧,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离歌紧追问
“当然是东凉……”那人脱口而出之后,好像还要说什么,似察觉什么,立马不顾玄枭压迫,抬头且瞪眼地看向离歌方向,面色凝重,且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言辞
“哼,我还在想,到底是谁不希望这南渊的百里修,办好当今陛下的旨意安置难民,如今倒是得了你的提点,看来亦是东凉无疑了,而你,是东凉人?”离歌再次试探性的询问,且直接来到那人跟前,同他对视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明白……”那人不再挣扎,只是同离歌对视,态度更不似之前狡辩
“你到底是谁?”那人再次开口,语气较之前沉着,离歌起身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我亦无意知晓,你究竟是何身份,你倒是打探起我来了,当真是可笑,哼,看来今夜你便要受限于这账内,不得外出了,京墨,找机会知会其他人,就说他们的领头人,今夜身体不适,未能同他们一道,他们灭了火,将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便歇下吧,有何事,明日再议,哦,对了,那有身孕的刘婶婶于今夜生了,想此消息于他们而言,定是好事一件,说不定还要前去看望呢,至于你,他们应会暂时忘于脑后吧,而明日,定会有人来‘探望’你的……”离歌说的还是那般云淡风轻,却叫那人毛骨悚然
“你……你究竟是谁?你是谁……”那人看向离歌,大声呼叫,扰得离歌很是心烦
“玄枭,将他嘴一并堵上,当真是聒噪……”离歌看了眼一旁的青黛,见其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心下暗笑
“哦,对了,为免他伤了自己,将他四肢集中绑在一处,或趴着或躺着,怎么好看怎么来,今夜他的床,便留给你了玄枭,他的待遇当真是不错呢……”离歌起身去到床边摸了摸,那较刘婶婶的厚了些许的被褥,又看向玄枭,好似今夜他得了多大便宜一般
“谢主子……”玄枭为不暴露离歌身份,称其为主子
“行了,我们走了,想今夜如此热闹,明日一早,便会有人前来凑热闹的,到时,不知要多费多少口舌”离歌说完便带着京墨同青黛欲离开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那人不停的追问着同样的一句话
“玄枭,你还未将他的嘴堵上?”离歌停住转身皱眉
“属下马上,便将其堵上”玄枭将他应离歌的要求,躺着,手脚于一处绑好后,便立马起身,找寻那可堵他嘴的东西,生怕离歌再不高兴
“别找了,就用他的鞋袜吧,他自己的东西,味道定是鲜美,哼,亦不会挑三拣四……”离歌突如其来的恶趣味,说完便走了,留下身后微怔的京墨青黛同玄枭,还有那姿势‘好看’却一脸屎色此时如绑猪一般,被绑着的那人
“呃,属下领命……”玄枭后反劲儿的应下,心中不免有些异样,京墨同青黛看了玄枭一眼,又看向那人
“咦……”二人一脸嫌弃,好似同情,之后便一同追向前行一步的自家小姐
就这样慌乱且混乱的一夜,因这场火,因那新生的婴儿,算是放下序幕,只待明日,不知会是何人前来‘悉心问候’,离歌躺于众人安排的榻上,心下烦恼,她是不是又不经意间,多管了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