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但在京墨心中,始终是自家小姐为大,遂,茶第一个上的自然是离歌,离歌似赌气的瞧了眼君墨邪,这几日,他们已这般累了,如今还叫这白莲花,绿茶婊如此恶心她?她亦完全忘了,可是她强烈劝说,叫他君墨邪见那拜见之人的,如今这般,竟全怪他头上了?当然,世人皆知女人这种生物,是最不愿讲理的,且最为健忘的,对此,离歌,更是不会承认
连着喝了几盏茶,几乎皆是那花魁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没话找话,期间更是想伺机知晓,她心仪的这名公子的名字,却皆被君墨邪不是无视,便是主动引开话题,弄得朗月很是无力,自是忘了继续追问,离歌为何会在此……
将近快一个时辰的与之交谈,竟连人姓氏名谁,家世背景亦是一无所知?这叫朗月,有着强烈的挫败感,而这挫败感被她自然的归结为,拜她楚离歌所赐,看着二人时不时的你来我往,她心中更是不甘,手中的帕子亦是被紧握,添了许多褶子,她可是在主子离开之后,好不容易,探得这位公子的暂时住处,且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虽说亦是见到了,且与之交谈了,可却是这般情景,她心中怎能不怨亦不恨?而且眼下,她亦实在有些呆不下去了,却是强忍着,并始终保持微笑,就怕那公子突然看向她
“公子……朗月……”朗月再次搭话
“我实在是累了,你们聊吧!”离歌真的只是坐不住了,为了不被那花魁视为,见她来了,她便退缩为由,已强撑了这一个时辰的她,且全程皆是她本不喜的应付,这已是她的极限了
“累了便去歇着吧,青黛,扶你家小姐去里间……”君墨邪竟直接叫离歌进里屋歇着?离歌亦是未拒绝,青黛更是听话,上前扶着自家小姐,于众目一下进了里间,歇在榻上,由青黛从旁伺候着,不多时离歌便睡下了,青黛为小姐盖了个薄毯之后,便轻声出了里间,不忘看了眼脸色很是难看的花魁
“公子,我家小姐睡下了……”
“嗯,你同京墨在旁候着,别饶了她……”
“是……”之后青黛京墨二人领命入了里间,且关上门,眼下便只剩下君墨邪同朗月,云雀同玄煞玄枭分别立于门边,无一人开口,气氛有些诡异
方才,君墨邪便自离歌眼中,看出了疲惫,这几日她一直同他一道,更是忙前忙后,选择所买药品,其中自是少不了一番权衡,哪个更为所需,亦是累心乏体,方才又应付了这花魁近一个时辰,自是坚持不住了,哼,他君墨邪又怎会猜不出,她为何会如此强撑,无非便是不想叫这面前之人称了心,于他眼下,他君墨邪可以肯定,在她的心中已有他的一席之地,只是如今,她一直是用‘争强好胜,不失颜面’来搪塞罢了,君墨邪看了眼朗月,亦是笑了,不想此人并不是一无是处
“公子……朗月……”对于他的笑容,朗月自是招架不住
“朗月姑娘,亦不要再在下身上浪费心意了,在下对姑娘亦无他意,想那夜在那花船之上,在下便以表明,姑娘亦是聪明人,心中更应明了……”君墨邪一改之前小姐改口姑娘
“可是……”朗月仍不死心
“姑娘已来此多时了,眼下天色亦是不早,恕在下,不留姑娘了……”
最后冷亦寒更是冷言冷语,直下逐客令,朗月见此,已是不得不起身,虽心有不甘
“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朗月名字?日后相见,亦好称呼……”朗月仍做捶死挣扎
“日后,亦不会再相见了,名字什么,知晓与否,亦是无关紧要,玄煞,将姑娘自哪来,送回哪去,护其周全……”君墨邪说完之后,便再未理会那花魁,而是回到书案处,看书去了
“是,属下令命,朗月姑娘您请……”
玄煞巴不得这花魁,早些离开,更是有些怪自己,为何将她带进来?且存了看戏的心情,当真是不应该,怎么看,皆是觉得这花魁,比不上那离歌小姐,竟恬不知耻地找上门来,令人不喜,遂,眼下对她的态度,亦是冷冰冰,似争取快些将她主仆二人送回,他好早些摆脱
“我……”朗月一脸不舍
“小姐,我们当真该回了……”倒是身旁的云雀出声,她该离开了,没错,她堂堂花魁受众人追捧,是他没有眼光,她怎可如此,屡屡低声下气,实在有辱尊严,想明之后,亦是连句告辞,皆未说,完全不似众人眼中的知书识礼,甩袖离开
“楚离歌,我朗月等着瞧着,你会笑多久……”朗月出了大门之后,小声低语,连身后嗯玄煞亦是未听到……
那令人厌恶的花魁走了之后,离歌亦是睡了许久,期间发生的,她皆是不知,而那君墨邪仍在那看书,看的似入迷,眼看着天色渐暗,青黛同京墨掌灯照明,却仍不见离歌醒来,二人正对视交流,似在探讨,快过晚饭了,要不要叫醒小姐?当然,二人朝夕相处的这般久了,自是可自眼神中明白,其欲表达之意,二人尚未商量出结果之时
“叫她睡吧,且叫厨房的人候着……”君墨邪目未离书
“那公子是否先用?”
“不用了,等她……”
君墨邪的一句等她,叫青黛同京墨相视,心中似皆很是开心,也许,这人真的可以令小姐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