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替离歌,多谢二位关心,亦定会转告,多谢……”
千寒璟亦是起身与之回礼,就这样,一番寒暄之后,那兄妹二人便离了千寒璟的雅间
“主子,眼下我们该如何?那东凉之人是否查探?”彦青问着自家主子
“东凉之人?东凉同南渊之事亦与我们无关,自然是要继续探寻离歌的消息,眼下亦是还有那君墨邪的……”
“是,属下知晓了”
其实,在彦青心中,亦不愿主子管那南渊之事,如此甚好,不多时,千寒璟便带着彦青,自然而然的离了那潇湘斋,行为亦是毫无异常之处,但心中亦是明了,他同那对兄妹的对话,怕是早已被传出,他亦是不曾避讳,不出他所料
“霜娘,那位公子已离开,小人亦已知晓,他来此,是为寻其妹的踪迹……”潇湘斋某处
“哦?他妹?”
“是的,那叫楚离歌的,是那位公子的妹妹,想应是背着家里出来,如今家中担忧,亦派人来寻了……”
“若真如此,便是好的,朗月那个蠢货,竟那般无脑,惹事生非……”
“霜娘,您真要将朗月禁足一月?如今主子……”
“禁足一月,算是轻罚,不叫她长点记性,她怕是不知天高地厚,日后,亦会为主子平添麻烦”
“是,小人明白了……”
“不过,想那楚离歌竟同主子相识,其身份定是不一般,而如今来寻她的兄长,周身亦是不俗,派人留意,切莫再惹出什么乱子……”
“是……”
于佩霜而言,亦怎会不明那朗月心中怨气,可为顾全大局,主子如今又不在京中,东凉又虎视眈眈,之前要抓的东凉之人,亦是没有消息,也不知是否仍在京中,等待伺机而动,遂,眼下万不可再出什么乱子,亦只好先将那朗月按下,一切,待主子回来之后,再做定夺,希望那朗月被关的一月,细思可明白个中厉害缘由
“哎……”佩霜长吁一口气,只盼一切可安好,莫起风波……
转眼,如湖水一般,表面平静地度过了几日,离歌一行人,自出了南渊都城,便一路匀速的向那边境之地走去,至于具体去哪,离歌不曾多问,整日很是无聊,如今已是六月下旬,天气渐热,离歌于马车之上,更是无奈,十分怀念家中竹林,林中甘井,井中亦可冰些水果酒水,酒水?想到酒,离歌亦是想起,她好似许久未见那玉笙烟了,不知那厮如今过得怎样?饮酒之时,是否会想起她?此时她亦是有些怀念,二人之前的饮酒尬聊,神情有些呆滞,更是不知,此时马车之中入了旁人
“在想什么?竟如此入神?”
君墨邪边说边浅笑,将一周身似冒着凉气的坛子,递到了离歌面前,许是被凉气扫过,离歌感觉面上一凉,遂,回神,见此时车内只有她同君墨邪二人,不见京墨与青黛,而那君墨邪保持之前姿势,似若她不接过,他便不罢休的意思,离歌轻轻浅笑,接过坛子,又轻轻一晃,发现里面似液体,且坛身凉意袭人,难不成是酒?怀疑的目光瞧了瞧,依旧笑着的君墨邪,见他示意,她便不再拖拉,仰头直饮,入口之后,皱眉……
“是果汁?不是酒?”离歌似略有惋惜
“果汁?这称呼倒也恰当……”
不错,这坛中当真不是离歌所臆想的佳酿,而且果子的汁液
“我还以为是酒呢……”离歌直表失望,可又在这烈日当头,可饮这不知是什么水果的冰果汁,亦是不错,遂,便接连又饮了几口
“凉的,少喝一些……”
君墨邪说的满是关切不说,竟出手将离歌手中的坛子夺过,似不叫她再多饮一口,离歌意犹未尽,就那样看着他,那模样被君墨邪理解为,似吃不到糖的孩童,笑得更深了
“今夜入夜之前,便可行至城镇,到时,定寻一家客栈,叫你如愿,饮些冰的酒水可好?”
君墨邪语气似哄小孩,叫车外的京墨几人,心中皆是一笑,玄煞更是直接现笑容于面上,被身旁的玄枭瞪了一眼之后,方收敛,而车内的离歌,看着承诺于她的君墨邪,好似有些不太相信,偏着头
“说话算话,你放心……”
君墨邪再次承诺,离歌只是依旧没有接话,而是将头靠在窗边,心中如孩童般,盼着天何时变暗,何时才可行至城镇?何时才可好好梳洗一番?这一路的风餐露宿,她虽不似那矫情之人,而君墨邪亦是给了她最好的,就像此时,不知何处得来的冰果汁,但是,身为女子的她,实在有些受不了,无法好好沐浴的日子
眼下听了君墨邪的话,她倒不是那多想饮那冰酒,而是想着,有个正经客栈,亦可洗去这一路的风尘……
而君墨邪接下来,亦未出了马车,同离歌一同,坐在其中,二人一路不曾多言,行了不到两个时辰,于夜幕降临之时,当真行至了一座城镇,他没有骗她,可他又是怎么知晓的呢?离歌先是欢喜,后是疑惑,又是释然,前后变换着表情,自然是被君墨邪瞧在眼中,他面上现着叫离歌放心的浅笑,离歌更是任由其扶着下了马车,因是天色不早,行人亦是不多,于客栈之前,并为引多人目光,只当是普通商队入住
车队由玄煞玄枭出面安顿,君墨邪则带着离歌三人,由小二的引领,一同入了客栈,灯火通明之时,离歌几人面容,亦是引了大厅些许目光,期间君墨邪更是将离歌护于身侧,避免被来往之人碰到,对此,离歌亦是未有异样,任之为之
此时,她只想着,今夜可舒舒服服睡个多日以来的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