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枭不顾青黛按压,愣是坐了起来,许是因二人之间推拒,使其胸前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珠,染了纱布,青黛见他如此执拗,亦是无法,只好不再劝阻,并同他助力,使之坐的舒服一些,刚欲查看他又流血的伤口,却被玄枭拒绝
“小姐,属下……”玄枭看向离歌
“既醒了,有什么话,便吃了饭再说吧!”
“对,对,不差这一时了”青黛忙回身,欲拿粥碗
“小姐,属下寻到凌渊神医了,主子呢?主子可有消息?”醒来的玄枭,似有些迫切,一股脑的道出了他这一路
“属下,属下应小姐吩咐,一路跟着那对祖孙,出城之后,二人先是同那些人一道,走了许久,最后趁众人不备之时,便与之分道,属下见,直觉不该,亦有些不对,便继续跟上了那祖孙二人,与其他人反方向又行了许久,咳咳咳……”
“你慢点说……”青黛一旁清拍
“后来,后来属下一路跟着,便同他二人去到了山中的一处,因不敢太靠前,同其保持着距离,却见那祖孙二人所到之处,那里有许多人横起竖八的躺在地上,搭建的棚子也是十分简陋,属下想着应是另一波难民聚集之地,刚欲离开,便见到一熟悉身影……”
“是凌渊?”离歌搭话
“是,属下,属下等在那寻到机会,同带着面罩的凌渊刚搭上话,还未细说太多,凌渊便示意我快些离开那里……”
“可是同地上躺着的那些人有关?”离歌问着
“嗯,还叮嘱属下,莫要带小姐去寻他,属下跟着的那祖孙二人的身上,怕是也有隐晦,并告知属下回来之后要用艾草烟熏,以防万一……”玄枭许是说的有些多,有些气短
“消毒?难道是瘟疫?那后来呢?你的这一身伤……”
“瘟疫?照凌渊的告诫,怕是真如小姐所言,而属下的这一身伤是告别凌渊后,属下本打算再探查一番,另一些人的具体位置,不想还未靠近,便被察觉,是属下无能……”
“若想困住你玄枭,怕是不易,应是有很多的高手纠缠于你,方会受如此重伤……”京墨补充猜想
“嗯,看着那些难民的人,有很多,且身手皆是不凡,是属下不敌,咳咳咳……”
“眼下看来,应有两波难民,凌渊所在的,亦是染了某种病,方会不被看管,且弃之如履,而另一波难民,怕是被人控制,且不得不听之任之,以谋活路……”
“小姐猜的应是不错,之前奴婢探得的,他们平日里也是不可随意现于城中……”
“嗯,此事怕是有些麻烦了,我们好似不该贸然插手……”
离歌皱眉深思,但是凌渊那边,却不可坐以待毙,他们此次前来不正是为寻他而来吗?更何况那些药材不也是要给他的吗,可现下还有她更想知道的
“你主子呢?他同千寒璟去了哪里?可是一路?还是也去寻凌渊了?不应该啊,若是寻凌渊,早该回来了?”
“主子真的至今未有消息传回?”玄枭眉头微皱
“嗯,你家公子同三殿下已一天一夜未见人影了,也没有任何消息,只盼你醒来,可为我们说明二人去向,小姐可是担心了许久呢……”说话的是青黛
“主子也是得了消息,说是南渊修王要见三殿下,而主子亦是应约去了东凉,只留属下贴身护小姐周全,说是无意外很快便会归来,或是派人传回消息,命属下先不要告知小姐,以免小姐忧心,如今不想主子未归,难不成西川的三殿下也没有消息?”
“你说什么?他去了东凉?这里距离东凉有多远?他怎可说不日便会回来?他可是去了东凉宫中?”离歌一连几问,心中担忧居多
“详细的,属下亦是不知,不过小姐放心,有玄煞同其他兄弟们同行,主子应是无碍,只是不知为何这三殿下也至今未归?咳咳咳……他同那修王不应是相识的吗?不应有何意外啊?咳咳咳……”
说到最后,玄枭已是虚弱无力,青黛忙端了药碗给他,他倒是干脆,一饮而尽,不再说话,只看离歌
“小姐,眼下我们该如何?”
“等……”离歌未看京墨,脱口而出
眼下离歌所想,便是她暂时无需担心他二人,没有消息,许是最好的消息,何况如今已是知晓二人去向,依二人的身份脑子,应不会轻易挂掉,但是,那身处疫区的凌渊,叫她多少有些担心,可他却言明莫要去寻他,想必眼下情形,他尚可应付,且知那祖孙二人见过她,若有何事,他定会叫那少年前来寻她
所以眼下这三方,离歌皆是只有等着,且玄枭亦需要养伤,伤他的那些人,亦要小心应付
“小姐放心,属下回来的一路,已设法将那些人甩开了,应不会查到任何……”
“糟了,昨夜的大夫……”青黛听明,担忧提醒
“那人不会多说的……”离歌对此似笃定,且此时亦心中稍安
“况且他还言明,如若有事,还可去找他,且自报名讳,且依他性情,定不是那可轻易被收买,唯利是图之人……”莫名京墨也为那人说话
“哦?何以见得?他可是毫不犹豫的收了我一百两呢,还言明实乃多收,且无法找零?”
“呃……”
除离歌外,三人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