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青黛,她不在了,为了救我……”离歌艰难的说出
“什么?”姚娘更是一脸的震惊
“你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青黛怎么会?你们不就是出去游山玩水嘛?”姚娘不敢相信
“这一路,发生的事有些长,你坐下来,听我慢慢同你说……”离歌示意,姚娘直接坐在了离歌的塌上,听着离歌娓娓道来
“…………”
离歌并没有当姚娘是外人,对其几乎是不曾隐瞒任何,就连同千寒璟的关系,同君墨邪的,还有那玉笙烟,她都没有落下,甚至比对她哥说的还要详尽,各中种种听的姚娘的眉头是越皱越深,而她亦深知,离歌同她说的这些,是将她当做了值得信任可托付之人,看着她落寞且自责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她才多大啊?不过是较旁人多了些透彻……
离歌说完一切,打开带回来的那坛酒,仰头直饮,溢出的酒水湿了离歌素白的衣襟,离歌不管不顾,一口气愣是直接喝了小半坛,姚娘又是心疼,却也未制止
“姚娘,我难受……”离歌泪眼朦胧的看向姚娘,姚娘挪动着靠近离歌,紧紧的握住离歌的手
“姚娘,青黛就死在我怀里,她到死还惦记着,她买回的那包点心,姚娘,你说的对,青黛当真是爱吃,哼哼……”离歌似哭似笑的轻哼,再次举起酒坛,泪水和着酒水一同自脸颊滑落
“离歌……”姚娘眼下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唤着离歌的名字,且更紧的握着离歌的手
“她说,她就喜欢我这一身素白,姚娘,以后我的衣服,便都是这干净的白色吧,青黛喜欢……”离歌挣脱出被姚娘拉着的手,扯着衣摆
“好……”姚娘应下,之后离歌的泪水似不受控制的,不断的自眼眶涌出,而姚娘起身抱着离歌,轻轻摸着她的头
“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没事了……”姚娘不停的安抚着,许是哭累了,离歌愣是睡着了,姚娘见,将她轻轻安置在塌上,为其盖了薄被,之后便看着面容姣好,满脸泪痕的离歌
“哎,青黛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睡吧,睡一觉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姚娘为离歌掖了掖被角,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心中虽不舍青黛的离开,可活着的人终究要活下去,她的仇离歌也算是报了……
而离歌,许是终将这几日无人诉说的心绪,发泄了出来,这一睡愣是睡到了傍晚,此时京墨连同玄枭皆守在锦上花,凌渊到是先回了楚府,替离歌应付楚老爷……
离歌艰难的睁开双眼,用手背轻轻揉搓,已然肿的不像样子,同时起身,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低头瞅了瞅同样不像样子的前襟,轻声唤着
“姚娘,姚娘……”声音略有嘶哑
“小姐,醒了……”
离歌看清进来的是京墨,同时还瞧见门旁的那个墨色身影,应是玄枭无疑
“嗯,你们来了?凌渊回去了?姚娘呢?”离歌边说边下地
“嗯,他叫你放心,他回去同老爷周旋,叫小姐若有事不必着急回去,姚娘……”
“我在这儿,你那身衣裙断然不能再穿了,这是我趁你睡着,现为你赶制的,同你身上的几乎一般无二,就是不知道尺寸可有偏差,你这次回来,看着有些清瘦了……”
姚娘端着盛着衣裙的盒子,进门时,还不忘看了眼守在门外的玄枭,离歌见那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衣裙
“你倒是细心……”
“行了,换上吧,若再耽搁,怕是今夜你们便要宿在这锦上花了,可明早,你要怎么同府上的人交代?”
离歌也不拖拉,在京墨同姚娘合力之下,换衣梳发,期间姚娘不忘指点京墨,且感叹她竟然不同亲哥哥一道,顾念情谊的,跟着离歌回来
收拾妥当,离歌同京墨出门,原在门旁的玄枭不知何时,已守在了楼下,姚娘将三人送到门口,忍不住开口,仍一脸担忧
“离歌……”
离歌转身,看着踌躇且似为难的姚娘
“放心,现下,我真的没事了,谢谢还有你们……”离歌真诚微笑
“嗯,没事就好,我相信今后剩下的,都将是好日子……”姚娘心中宽慰
“嗯,走了……”
离歌转身,眼神清明如从前,跟在身后的京墨玄枭,也好似有所感觉,紧跟其后,只为护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