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离歌看着眼前之人,一脸的傲气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来人韩云裳,正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离歌这间牢房的门,打量着虽换上了君墨邪送来的素色衣裙,但因再不曾换洗,又身处如此环境,多少有些褶皱与灰尘,相较于光鲜亮丽的韩云裳,离歌此时是狼狈的,但她的目光却依旧与往常无异,沉静深邃,看的韩云裳心中异样,说出口的话,其语气,多少有些冷嘲热讽
“有些日子不见,如今亦到了此处,你到是丝毫没什么改变……”
韩云裳嫌弃的打探四周,看了眼离歌睡觉的床,最后目光落在离歌坐的,已看不清本来色泽的长凳,心中想着那上边不知有多脏
“今日前来,难不成是同我这阶下囚叙旧的?有什么,不妨坐下说……”
离歌怎会不明,那有着深意的目光同话语,同时,将那皇甫临夜送来的那套藕色衣裙,恰到好处的扔到同她对面的那个长凳,并示意韩云裳,韩云裳倒也不再扭捏,直接坐在上边,注视着对面的离歌,二人四目相对
“如今,君墨邪同凌渊每刻都在想着,如何救你出去,你到好,在此惬意的很,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谋害皇嗣……”
韩云裳双手叠放在腿上,一副大家闺秀的高贵模样,同阴阳怪气的语气,离歌听着,不愿同她浪费口舌,说白了就是不愿理她,她亦是那般做了,依旧捣腾着桌上那早已凉透的茶水,此举彻底激怒了韩云裳
“楚离歌,我真是不明白,君墨邪他那样的人,究竟看上了你什么……”
离歌看着有些怒气的韩云裳,一怔,心下立马猜到了,一,她对君墨邪应是存着心思,果然,自古师兄妹之间,都有事儿,二,她知晓了她同君墨邪的关系,君墨邪竟然同她直言?而她如今明显是迁怒于她,方会来此,意为对她奚落一番,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离歌思索着,依旧没有开口,却被韩云裳自我解读
“所以,你是在得意吗……”说出这句话时,韩云裳桌下腿上的双手,在离歌看不见的地方,紧握着
“是满足……”离歌也不扭捏,看着对面有些气急的韩云裳,于是接着开口
“得意,是得到了自己高攀不起的人,才会沾沾自喜,满足是因为平等的彼此,刚好互相喜欢,感到了幸福……”离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好似泛着光
“平等?真是笑话,你只不过是陛下封的小小的乐安城主,竟同我说什么平等,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知道君墨邪的身份吗?他……算了,我为何要同你说这些……”
韩云裳欲言又止,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说出什么关于君墨邪不该说的
此时的韩云裳许是因为这几日的积攒,心中有着许多情绪,当然不甘的情绪占据着绝大部分,早已忽略了她二人在南渊共患难,在东凉,为搭救君墨邪,共同合作的那段日子
“那又怎样?我并不觉得我就此便低人一等……”
“你知道?他同你说了?”韩云裳听出了离歌的话外音,看着不曾反驳的离歌,韩云裳眼中心底,皆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你既已知晓,如今又因种种身陷牢狱,我劝你,日后还是同他莫要多做往来,于他皆是牵绊,且无益处……”
“若你应下,我韩云裳便在此保证,不日便叫你出了这牢房……”韩云裳接连开口,且说的信誓旦旦
“哦?韩小姐有法子,为离歌洗脱谋害皇嗣的罪名?”离歌饶有兴趣的看着韩云裳
“笑话,我韩家要保一人,还要什么法子?”
离歌看着面前的韩云裳,竟说出此话,想必她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可她却不愿不明不白的进来,又不明不白的出去,另外亦不愿应下她的条件,还有,她相信君墨邪
“多谢,韩小姐美意,离歌并不打算应下你的提议……”离歌说的不卑不亢
“哼,你莫不是打算缠上君墨邪了?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姿色,你,你们不会有结果的……”韩云裳气急
“那是我们的事,与你,并无关系……”离歌也不再客气
“好,好,好,楚离歌,你给我等着,我到要看看,你们要如何得偿所愿,哼……”
说完,韩云裳便气愤的转身出了牢房,且不忘将牢门锁上
对此,离歌并不在意,且她相信君墨邪同她一样,既已认定,便不会轻易改变,不论前路如何,但她好似忽略了,于他二人之间还有一个冷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