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他将房门反锁,抱起云樱就朝卧榻走去。
云樱顿时羞红了脸,“主君你……奴,奴伤口还未愈合,不可做那等……”
李幕然也不理会她,将她放到床上就把她的衣衫尽数褪去,露出了已经被鲜血浸染的纱布。
“不是告诉你了要卧床几日,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如今伤口崩裂,你就不怕留下什么难看的疤痕?”
“奴……实在是惦记主君,故而……”
“我喜欢听话的人!以后记住了!”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惊动了昏睡中的锦娘,“主君可算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云樱姑娘就真要带着人强闯‘玉昭怨’了。”
李幕然一边替云樱上药,换新的纱布一边询问锦娘的伤势,“你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可愿明日上朝堂指证陈祗威胁你的事?”
“主君待奴如再生父母,奴自会指证!”
“很好!若你能戴罪立功,我准你重返男人醉。”
……
【朝堂之上】
与“玉昭怨”商量对付李幕然未果,又加上丞相还朝,安平王已经感觉到定李幕然的罪已经成了一种奢望,玉昭怨前后态度的变化,让他莫名感到紧张,若柳玉昭倒向李幕然,这次事件最终倒霉的是自己。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矢口否认与此事有关,甚至做好了将陈祗推出去抵罪的打算。
“陛下,臣近日私下调查‘男人醉’的事,收获颇丰!前日安平王等人说臣偷逃赋税,理应革职查办,臣想根据目前掌握的几个证据,反问一下安平王,臣究竟哪里偷税漏税了,臣想请出第一个证据:‘男人醉’的原始账本。”
安平王呆住了,原始账本?原始账本不应该被焚毁了么?难道这原始账本锦娘并没有销毁,而是藏了起来?李幕然得到了原始账本,是不是锦娘并没有死?
李幕然拿出原始账册,由内侍将账册转呈到了刘禅跟前。
“原始账册上有云樱的手签和‘男人醉’的印章,里面记载的每一笔收入支出,都没有任何异常。臣请廷尉拿出誊录本,与此账册比对!”
程煜不得已,将誊录本也呈到了刘禅跟前。
“朕看过了,这两本账册果然不一样!敢问卿如何找到此账册的?之前不是因为仓库失火而被焚毁了么?”
“陛下,仓库确实着火了,但不是失火,而是人为纵火!纵火者是店里的绣女,锦娘!”
劝学从事谯周站出来指责道,“李太守,锦娘已死,你把罪名扣在一位死者头上,难道就不怕神灵苛责么?”
“谯从事怎知锦娘已死?”
“一箭穿胸,那锦娘自然是死了!天下可由医术能治得了一箭穿胸?”
李幕然见对方说话这么不负责任,随即来到“谯从事当时也在刺杀现场么?怎知锦娘被一箭穿胸?又怎知她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
“我……”
“陛下,臣请让‘男人醉’绣女锦娘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