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说,却还是不得不说。
子圭叹了口气:“听说你与弟妹......”
“原来,哥哥听说了?”子锡装作无所谓地样子,说道:“不过是些家事,不足挂怀。”
“锡弟,且听为兄一言。家和万事兴,弟妹贤惠,妾室如果不懂事,尊卑主次你这个当家的心中应当要有数!何大人,向来跋扈,为兄的知道,敬而远之便是。犯不着为了他们,坏了你与弟妹的夫妻情分。”子圭语重心长说道。
“这些我懂......那老贼的嚣张忍了这么些年,也就罢了......可他伤我骨肉,若我再忍,岂不是连男人的血性都没有了!”子锡强忍着心中悲伤,说。
子圭当然明白,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善恶终有报,且待来日。”子圭说:“走,我们去看看母亲。”
“嗯!”
第二日一大早,正街上闹哄哄,好事者们都在相互打听着昨天夜里,王老爷家遭土匪的事儿。
“昨天半夜闹起来,火光冲天......我在阁楼上看着,怪吓人的。”
“不知道伤了人没有?”
“王家有的是钱,山上的贼人早就踩好点了。”
“您老早知道,该给王家报个信儿啊!”
“哼!马后炮。”
说什么的都有,打更的说:“天不亮,我就看着王勤业大少爷上衙门去!怪不得是这事儿。”
“哦?就他一个人吗?”杂货铺里的老头问。
“可不嘛!哦,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王大少爷手臂包着,我看伤得不轻......”
“可得留神着些......”
子锡听说后,马上从盐场拨出些人手,去小院这边守着,文老太太那边也派了些过去。
本来有些担心家中妻儿,又想到有何松在着,哪里会缺他这派得出的三两个人?
派人去怕是自取其辱,索性作罢。
第三日,子圭一早便来到李大人府上,会客厅中已经候着许多人。
众人见是文老爷来,纷纷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问候。
子圭谦逊如同往常,一一还礼,问好。
“文老爷,听说李大人专门派人上门去请您?这才叫体面哪!哈哈......”说话的是张老爷,眼含假笑,话里有话的揶揄着。
这话问的,让子圭不好回答。
李大人派人去了文家,他承认与否,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不是去“请”,他却不好辩解。
说是,旁人会以为他在炫耀!
说不是去“请”他,那又是去文家做什么?
子圭并不想让旁人联想到他与李初民有什么私下往来。
他想了想,笑道:“礼数上的事儿,张老爷从来不落人后,晚辈很是敬重!”
旁人暗笑,心中都明白,子圭面上是恭维,其实意有所指。
地方本就不大,张老爷偷偷跑去巴结李大人的事儿,哪里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