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本想挑拨,却吃了个哑巴亏!悻悻走开。
赵靖文从里间走出来,作揖道:“各家当家的都在,请稍等片刻!”
大家见出来的只有他赵靖文,又各自闲聊去,无人理会他。
说是片刻,却过个把时辰,李初民大人才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进来。
先环视一周,见人都到齐,只何松未到,就点了点手中的折扇,示意大家坐下说话。
却无一人先坐,都站着。
李大人笑道:“各位老爷何必如此客气?坐坐坐......”
厅中最显眼便是那把花梨木云纹镶瓷太师椅,他坐了上去,理了理身上藏蓝色长袍,身形瘦小愈发显得椅子十足的气派。
文子圭坐在李家、王家下首,李初民见子圭在后,笑着向他点点头。
“文老爷!下官上任后事务繁多,倒耽误了拜访旧相识,还望见谅。”李大人声音不大,对着子圭说道。
“不敢劳烦李大人挂心,在下本该早些过来拜见大人。”子圭作揖,答道。
“唉!这么说,就见外了。”李大人笑道:“你我往日同僚一场,情谊总归是有的。”
子圭深深作揖,话不多说。
李大人又转眼看向王老爷,问:“王大少爷的伤,可好些?”
“谢李大人挂心,犬子无能,好在年纪尚轻,无妨!”王老爷满头白发,目光炯炯,看得出,虽然上了年纪,精神却好得很。
“呵呵......王老爷谦虚了!你家几位少爷在省城也算年轻人中的风流人物,可见你教导有方啊!”李大人语气轻浮,一听便知是故意调侃王家。
众人皆听说,那几位少爷钟情于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的风雅事,对经商做官心存鄙夷。
在省城只爱与文人雅士结交,银子流水般的花着,对家中之事半点不上心。
王家大少爷虽然不稳重,比他的弟弟们还是好了许多,。
只此一件事上,王老爷深以为憾,自然听不得别人调侃。
李大人这么一说,王老爷老脸羞得通红,头低下去,再不说话。
说到这,李大人才看向坐在首位的李家李云松老爷。
李家素来低调,少与官场上的人结交,与李初民倒是第一次见面。
见李大人看向自己,李云松老爷忙起身作揖,问候道:“在下李家云松,见过李大人!”
“哦!这位就是李家老爷!好好好......坐下说话。”李大人拱手回礼,笑着点了点头。
待李云松老爷坐定,李大人说:“久闻李家大名,黑井最重教育,其中有你李家的功劳!”
“李大人的赞誉,在下实不敢当!不论是年节祭祀、还是烟溪书院的大小事,在座各家,皆尽心出钱出力,我家只是略尽心意,不值一提。”李老爷谦虚道。
“尔等皆为此地乡贤,共襄善举,极好!”李大人赞扬道。
其它人纷纷附和,道:“本应如此!”
李大人不停的点头笑着,话锋一转,说道:“甚好、甚好!各位当家人如此明理,将来地方上的其它事儿,就好办多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李大人所说的其它事儿,究竟是什么事?
张老爷看没人吭声儿,便问道:“敢问大人方才所说的,是何事?”
李初民摇着折扇,眯眼看了一圈,拿腔拿调地说道:“自然是重要的事儿!而且,与各位关系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