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莺儿,你一会儿把小爷伺候好了,银子少不了你的,走,随我去雅间。”
名唤莺儿的女子眼角泛红,应是刚刚哭过,“陈员外,我不去,您看清楚,这里已经不是青楼了!”
“操!”那陈员外几次三番被拒绝,这会儿已经恼了,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莺儿白嫩的脸上,“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再多说一句,当心我弄死你!”
在北傲,妓子的地位是极其低下的,许多有施虐倾向的权贵在青楼里玩死人简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莺儿被打的跌落在地上,嘴角渗出了一片血迹,四周正在吃着饭的客人都朝她看了过去,目光中有鄙夷,有同情,但更多的则是嘲弄。
脸火辣辣的疼着,莺儿抹了把眼泪,颤抖着站了起来,“陈员外,我跟你去雅间,您别气了。”
晚烟姐这些年来待她不薄,她不能因为自己扰了楼内的生意,不就是陪男人,从前也不是没有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员外哼了一声,“算你识趣,走吧。”
“慢着。”
莺儿正要随陈员外上楼,却见楼上走来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那人穿着一袭白衫,玉冠束顶,手间折扇轻摇,带起一缕如墨般的青丝,眼眸间似笑非笑,简直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唯一可惜的是,他的身高比寻常男子要矮了不少。
这……这不是前些日子,在晚烟姐手里买下这栋楼的公子么?他怎么来了?!
京城内权贵不少,陈员外见傅萱容气韵不凡,一时间也不敢造次,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阁下是哪户人家的公子?”
傅萱容眉尾一挑,“只是云游路过此地的闲人罢了。”
一听这话,陈员外的气焰又高涨了起来,看着傅萱容的眼神那叫个十足十的不屑,“我当时什么,原来是外地来的小白脸,怎么?你是要跟我抢人?!”
“抢?”傅萱容闲适的挑了个凳子坐下,嘴角笑意愈发浓了些,“这莺儿姑娘本就是我的人,何来抢这一说?”
“你的人?哈哈哈哈,一个任人玩弄的妓子,你居然说什么是你的人,有趣,当真有趣!”
这一句任人玩弄,让楼内不少姑娘的脸色都变得灰白一片,尤其是被指着鼻子骂的莺儿,浑身发抖,好像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
面对陈员外挑衅的话语,傅萱容仍旧摇着扇子,只是面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困顿的表情,“晚烟掌事,你这后院里可是养野猪了?”
晚烟楞了一下,“不曾。”
好端端的,她在后院养头猪作甚?
“这可就怪了,既然没有养猪,我怎么听到了一声猪叫?且叫声尖锐刺耳,异常难听?”
这话一落,楼内不少人都憋笑了起来。
这位小公子好生有趣,居然说陈员外是一头猪,不过这形容还真是贴切,瞧他那副满身肥膘的样子,跟猪有什么两样?
陈员外虽然算不得聪明,但也不是个蠢货,听到笑声就明白了傅萱容是在嘲笑自己,当即一拧眉毛,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