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话她?分明是她自己上去丢人现眼,哥,为什么你总是这般维护她,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妹妹!”
“你确实是我的亲妹妹,但萱容也是,好好吃你酒,莫要再多言!”
傅茗不甘心,正要再开口,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萧茹却笑了一声,“二小姐,我瞧你言语间似乎对容王妃有诸多不满,既如此,你方才为何不上台去奏一曲?或者帮墨银大师解开棋局?”
“呵,你如今倒是跟她穿上一条裤子了,我确实没本事解,那你呢?你就能解了?”
“当然不能,容王妃琴艺精湛,甚至一曲琵琶给自己换来了郡主的封号,我如何能与之相较?所以比起二小姐你,我更有自知之明,再者,私下诋毁郡主,这可是要打板子的大罪。”
傅茗怒火中烧,险些开口骂出声,可萧茹是镇国公的嫡女,镇国公夫人跟太后还关系甚好,她哪儿敢得罪?
“萧小姐,我奉劝你一句,这位容王妃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你小心被算计了还不自知。”
“我与容王妃之间如何,那都是我们的事,这一点就不劳二小姐费心了。”
萧茹往日里是何等温柔的一个人?今日居然为了傅萱容跟相府二小姐这么咄咄逼人的说话,在座不少贵女们心下都对这位容王妃更加忌惮起来。
本就已经是郡主了,又嫁给了黎王,这会儿连镇国公府的千金都与她这般交好,如此身份,那可不是她们能招惹的起的。
正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高台之上的傅萱容终于落下了一子。
这枚棋子落下,局势顺便死而复生。
墨银大师眼睛渐渐睁大,随后捶胸顿足,老泪纵横的趴在了棋盘上,“解开了,终于解开了!顾兄,你在下面终于能瞑目了!!”
傅萱容被他激烈的反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什,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么?这局棋乃是墨银大师与自己一位至交好友所下出来的死局,那位好友几年前已经离世了,这未能解开的棋局,成了他离世前的一生之憾。”
“额。”这个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解开,是因为当年玩手机的时候偶尔看到了一个帖子,上面记录了一些经典的棋局。
她那时候闲得无聊就多看了两眼,所以记住了,没想到居然是有这么个典故。
一群人本打算看傅萱容的笑话,可谁也没料到她真的解开了。
墨银大师抹干净眼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正要提出收徒的话,却被宴席间坐着的李桦给打断,“方才我已经定下她做我的徒弟了,墨银,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可不能跟我抢!”
墨银大师吹胡子瞪眼道:“凭什么你能收得,我收不得?!”
“我不管,我先提的,那她就是我的徒弟,你再多言,我便用琴砸死你!”
“你这老赖,有胆子你就砸!”
好端端的比试大会,居然闹成了收徒大会,太子眼角一抽再抽,眼瞧着这两位花甲之年的大师真的要打起来了,赶紧出声打断。
“够了,两位大师,这种事还是等宴席结束后再说吧,容王妃一直在黎王府中,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