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玉瑾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拿起帕子,抽抽噎噎道,“王爷,萱容妹妹这件事做的实在是有错,妾身即便想帮她,也实在是没什么法子啊。”
黎君皓眼底寒意更甚,“当日萱容喝醉酒后,是被本王抱回了屋内,之后便一醉到天亮,她有何机会在酒中下毒?”
“那,那可能是在酒窖内喝酒的时候就下了毒。”
“是么?可本王已经验过,那毒根本不是在酒里,而是在诰命夫人所用的杯子上!”
玉瑾瞪大了眼,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这不可能,那杯子明明已经被砸碎了,还被埋进了土里,黎君皓怎么可能知道?
难不成是她身边的丫鬟泄露了此事?不可能啊,那些丫鬟都是她的心腹,没理由会出卖她才对。
目光四处闪躲着,她攥紧了帕子,干笑道:“王爷,您该不会是在怀疑,下毒之人是我吧?”
“若我说是,你待如何?”
玉瑾眼里一瞬间聚满了泪水,呜咽着哭了起来,“王爷,妾身跟了您这么多年,虽然也做过几次糊涂事,但诰命夫人与我无冤无仇,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再如何也不可能下得去手。王爷,您要明察啊!”
黎君皓冷冷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玉瑾,竭力将汹涌的情绪给按捺了下去,“此事我自会查明,但愿与你真的没有半分干系。”
“是,是,妾身相信王爷。”
“出去。”
玉瑾哪儿还敢逗留,脚步踉跄的出了书房。
在原地伫立了片刻,黎君皓沉声唤道:“小风!”
“王爷!”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小风恭敬道:“回王爷,长恭候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保不住了。至于长恭候,如今一心只想报仇,想要从他那平息此事,应该没什么可能。”
一夜未曾合眼的男人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本王知道了。”
“王爷,恕属下多嘴一句,其实这事儿……您该多留一分防备之心。”很早之前他就在怀疑傅萱容是奸细,毕竟她经常半夜就消失在侯府。加上这一次的毒酒事件,谁也没法保证,这一切是不是她故意而为之。
“本王相信,她不会这么做。”话虽如此,可黎君皓的语气里明显夹杂了些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
倘若这一切真的是傅萱容所做,为的就是让长恭候与黎王府为敌,那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有了这一条人命,黎王府在长恭候面前永远会被压一头。
“王爷,虽然属下也觉得不可能,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咱们不得不留个心眼儿。依属下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暗中观察容主子一段时间,看看她是否有什么异样。”
“牢狱那种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即便要暗中查探,也得先将她救出来。”
小风有些着急,“王爷,您……”
“够了,下去!”
不知为何,他从前虽然也怀疑傅萱容,但从未到过这种地步。可方才那一刻,他竟险些听进去了小风的话。
傅萱容,难不成真的是奸细么?
不!这不可能!
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相信那女人往日里对自己的温情不是假装的。
看来,他得去牢狱中亲自一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