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黎君皓并不在,所以玉瑾也没有伪装出那副温婉的模样。
她捧着一杯茶坐在小木凳上,眼角眉梢是毫不掩饰的狠毒,“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要受皮肉之苦。”
“玉瑾,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长恭候夫人肚子里那个孩子,早晚会化作恶鬼来缠着你。”
“我连人都不怕,还怕什么鬼?傅萱容,你还是赶紧交代了吧,我可没多少闲工夫陪你废话。”
“巧得很,我也没什么闲工夫跟你胡扯,要打要罚随意,想在我嘴里套话?做梦!”且不说黎君皓有没有来过此处,再这么嘴炮嘴炮下去,就该到午夜了!
若当着这些人的面变成孔雀,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玉瑾阴毒一笑,“很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你们几个,让她见识见识牢房里的规矩!”
为首的两个狱卒对视了一眼,为难道:“王妃娘娘,我们这的刑具用完了身上都是会留伤口的,她毕竟是皇上亲口御封的郡主,若上头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啊。”
“愚蠢,鞭子铁烙不能用,难不成就不会用银针么?!”
“额?”狱卒眸光一亮。是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
“是,属下们这就去准备。”
片刻后,两个狱卒拿着一排闪烁着凛冽光芒的银针走了过来。这银针比起刺绣所用的至少长了四五倍,若刺到皮肉里,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疼。
玉瑾得意的站了起来,在傅萱容面前走了两圈,柔声道:“妹妹,姐姐还是心疼你的,若你告诉我,王爷是否来过,我便不再罚你,如何?”
傅萱容虽然对银针有所畏惧,但还是咬牙没有吭声。
这白莲花已经跟疯了差不多,连毒害孕妇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倘若被她知晓黎君皓来过这里,自己手里也已经有了证据,那她就得一辈子背负着杀人的罪名了。
“呸!”瞪着玉瑾涂脂抹粉的脸,傅萱容突然啐了她一口。
玉瑾含笑的面容渐渐变得扭曲狰狞了起来,她用帕子抹去脸上的吐沫,声嘶力竭道:“给我用刑!”
“是!”
狱卒不敢耽搁,取出最长的一根银针,用力刺入了傅萱容的后脊梁背。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回荡在牢房内,那银针仿佛穿透了她的脊柱,下半身都麻的没了知觉。
这狱卒明显是很有经验的,每一针都落在了人身上最痛的地方。
傅萱容被关了两日,原本就没什么体力,一场折腾下来,身上的衣衫几乎已经被汗水给浸湿,头发也散乱的粘在脸颊上,看起来好不狼狈。
玉瑾用手掌拍了拍傅萱容的脸,痛快不已道:“我早就说过,别想着与我作对,可你偏偏不听。你难不成真以为能爬到我的头上去么?傅萱容,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傅萱容双目赤红,眼珠子上的血丝像是要炸裂了一样,牙齿都因咬合的太用力渗出了血水,“玉瑾,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个可怜虫,即便你费尽心机又如何?黎君皓可曾正眼瞧过你一次?你这一生,也只能用所谓的正妻身份过一辈子了。”
这番话无疑是刺到了玉瑾心里最痛的地方,她怨毒的睁大了眼,怒极之下,竟一把抓起手边烧的通红的铁烙,狠狠按在了傅萱容的胸口处。
焦灼味渐渐在牢房里弥漫开,铁烙上的纹路深深印在了皮肉上,狱卒生怕真的弄出人命来,赶紧把处于癫狂状态的玉瑾给扯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