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是气恼她故意隐瞒。”夫妻之间,有什么话该直接说清楚,而不是互相猜忌,这是傅萱容自己亲口说的。
他做到了坦诚相待,可那女人却三缄其口,一再隐瞒,他如何能不气?
安离皱了皱鼻子,“这种事总归要有一个人先踏出一步的,王妃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太子手里出来,王爷您二话不说就把她吓唬了一通,任谁都会心里不痛快,要不您去哄哄她?”
“本王知道了。”或许安离说得对,是他自己多虑了,既然已经把人放在了心尖上,又何必互相冷落着。
安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刚过晌午。
如今天气愈发寒冷,但傅萱容也懒得多穿,索性披了个宽宽松松的外袍在院子里坐着,手里把玩的是黎君皓送的一根玉簪。
其实她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洒脱,若黎君皓真的和玉瑾掺和在一块了,她真的能做到视若无睹么?
“唉。”
一声叹息,傅萱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疼,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来,一个不速之客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怎么唉声叹气的?出什么事了?”
傅萱容抬了一下眼皮子,很快又耷拉了回去,“情之一字,最是烦人。”
“啧,所以还是想本座这般,恣意江湖的好,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太麻烦。”
“行了吧,你一个光棍,少在我跟前装蒜,来找我什么事儿?”
“我先前让你调查的,进展如何了?”
“还行吧,已经打好基础关系了,就等下一步去她府中借宿一日,然后想法子打听。”
尉迟慕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可真是比我想象的有用。”
“会不会说话,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扯嘴皮子,你问完就赶紧坐吧。”
“几日不见,你对我就这么冷淡?其实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隐宗。”
傅萱容暗淡的眼里总算多了点光亮,“嗯?”
“我在北傲境内找了一处山巅,那里人烟罕至,最适合修行,第一批招收的人已经带上山去了,最多一两年,你就可以亲自去验收成果。”
“可以啊,不愧是雪隐山庄的庄主,办事儿效率这么高。”
“你这么尽心尽力,我自然也不敢懈怠,只是我不明白,你一个女人,费尽心思折腾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傅萱容“嗤”了一声,“算是吧,还有一点,是为了黎君皓。”
尉迟慕的余光似有似无的从院子外扫过,仿若什么都没有察觉般的继续问道:“你想用江湖势力为他做后盾?”
“是啊,你别看这北傲国内一片繁荣昌盛,实则朝堂跟战场也没什么两样,到处都是刀枪剑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黎君皓困死其中,更见不得太子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要你保护不成。”
“谈不上保护,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和喜欢的人齐头并进,有了我,他可以如虎添翼,这样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