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满京都都传遍了这桩消息,太子第一次求娶相府小姐被拒,这一次求娶御史大人家的千金又被拒,还让人家老父亲去皇帝跟前哭诉着退了婚,这已经快成了京都城内的茶前饭后的笑谈。
至于刘鸢和傅子佩,这两人的婚事也算是彻底定下了,婚期就在半年以后,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湘聚楼雅间。
傅萱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好的酒,摇头晃脑,一脸神秘,“你们知道太子这几天都在干嘛么?”
宋问之摇头,“不知,他在干嘛?”
“笨!当然是在府里找暖床的妾室发泄怒火啊,我估摸着他现在脑壳都快气炸了,还得吐出三两血!”
“哈哈哈,确实该吐血,堂堂太子,两次求婚都被拒,这都能写进野史供后人笑话了。”
陈子仪倒是没这么幸灾乐祸,他看了傅萱容一会儿,询问道:“容大人,我有句话想问你。”
“你问。”
“傅兄与刘家小姐的事,是你故意泄露给太子的,对么?”
傅萱容嘴角笑意一僵,咂舌道:“刘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比起问之兄,像是多吃了十几年猪脑。”
“啊?故意透露的?!”宋问之眼睛都瞪大了。
这件事错综复杂,每一件事都发生的让人措手不及,怎会是故意的?
傅萱容笑而不语,侧脸朝着自家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美人儿抛了个媚眼,“王爷,我今天又亲手做了盘糕点,您要不要尝尝?”
黎君皓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本王不饿。”
“啧。”看来她那盘糕点真是成了黎君皓的噩梦,不过这样也挺好,算是给他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回忆。
“容大人,你接着说啊,我正起劲儿呢,什么叫故意透露的?”宋问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盯着傅萱容,一脸求知欲。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猜中了太子一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刘长泽倒戈到我们的阵营。那天我打听到他要去天泽楼用膳,所以特地把我哥和刘小姐也带了过去。”
这样一来,太子就算是小脑萎缩也能猜到刘鸢与她兄长已经如胶似漆,情投意合了。
“原来如此,可你就不怕这件事收不了场么?”
“不会,每一步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其实我这样做也不单单是为了拉拢刘长泽。他一直不愿成全鸢儿与我哥,我借着太子这个东风,既促成了我哥和鸢儿的婚事,又拉拢了刘长泽,让王爷顺利进入军机处,还能顺带着还打了太子的脸,何乐而不为呢?”
宋问之赞叹不已,“妙哉,妙哉,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容大人,我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奔波三千里啊!”
傅萱容大笑,“得了吧你,等王爷入了军机处以后,其他那些琐事可就都得仰仗你们二人了。”
“这是当然,若无王爷,我们也不能有今日,必当肝脑涂地,以报提携之恩。”
黎君皓端起酒盏浅酌了一口,“肝脑涂地就不必了,我吩咐的事办的如何?”
“都已经妥当了,和玉衡通信的那个外族奸细已经被我们给扣住,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他嘴里吐出了不少东西。”
“说了什么?”
“玉衡确实有帮扶那些部落的意思,可惜他得瞒着太子的眼线,所以做的很隐蔽。那蛮族部落现在是一盘散沙,真的被聚拢起来怕是不易,至少得三五年的时间才行。”
傅萱容“嗤”了一声,“玉衡那个秃驴怪真是没一天不作妖的,你们打算如何应对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