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茗做的?”
“除了她,还能是谁!”从前刘鸢提到傅茗,顶多会感叹几句,如今竟是满目的恨意,好像恨不得要将她扒皮抽筋才好。
傅萱容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我和爹爹在,绝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刘鸢抽了抽鼻子,道:“我和子珮要分院而住,这件事爹已经答应了,原本也没什么,可不知谁去傅茗那嚼了舌根,她吵吵囔囔的跑到我这,说我离间她与兄长的感情,还说我是个不知高低的贱人,言辞污秽不堪。”
“后来呢?”
“后来,我气不过就顶了她几句,谁知傅茗跟疯了一样,直接将我推到了地上,孩子,孩子就没了。”
傅萱容咬牙,“那个蠢货!”
她一直以为傅茗只是胸大无脑,绿茶了点,但没想到对自己的大嫂也能狠毒到这个程度。
“萱容,我真的已经很让着她了,也从未挑拨过什么,她为何要如此对我!”
“我之前就说过,那女人脑子不太正常,但凡是个女人她都会仇视,所以才会催促着你赶紧分院别住。没想到还是……现在事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总之,我一定会让那蠢货为这个没出世的孩子付出代价!”
“爹和子珮都宠着她,我又能拿那女人怎么办。”她身为儿媳,居然跟小姑子闹到了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地步,真是可笑。
“我爹和兄长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何况还有我在。大嫂,你信不过他们,还能信不过我么?”
刘鸢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我自然是信你的。”
“好,那你安安心心睡会儿,我这就去前院找我爹。”
“嗯。”
安抚完了刘鸢,傅萱容脚步匆匆去了前院,傅擎明显也被这事气的不轻,脸简直比锅底都要难看。
“萱容,这件事确实是茗茗大错特错,所以我已经惩罚她在祖宗面前长跪一个月了。”
“长跪一个月?”傅萱容气的险些笑了出来,“爹,那可是兄长的孩子,你的亲孙子,你就这么放过傅茗了?”
“那我又能怎么办?一边是儿媳,一边是亲女儿,我总不能让她一命抵一命吧?!”
傅萱容眸色冷冽,“一命抵一命确实不必,但半条命还是可以的。”
傅擎震惊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想给大嫂一个公道。人家也是爹生父母养的,嫁入相府之前,是刘大人的心头宝,凭什么现在要受一个女人如此欺辱?”
“萱容,我知道你跟鸢儿感情好,可这件事……”
“爹,人都得将心比心,若是傅茗有朝一日嫁了人,被自己夫君的妹妹折腾成了这样,你就不心疼,不恼怒?”
“我当然生气,可是孩子已经没了,就算把你妹妹打死也没什么用!”
傅萱容冷笑,“虽然不会让大嫂的孩子死而复生,但至少可以平息刘家那边的怒火。爹,您别忘了,人家刘大人可是御史,还在军机处当职,这样的大臣,你真当人家是随便被搓圆揉扁的软柿子?”
此言倒是让傅擎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