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傲国师除了会炼丹,占卜术也十分了得,但此法耗损心神,他十年才会卜一卦。
“他占卜出了关于你的事?”
傅萱容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手掌不断游走在自家夫君精瘦的腰身上。
“卦象上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说了我是妖女,将来会为祸苍生,最后死的很惨。”傅萱容现在满脑子都是美色,这番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等她意识过来时,人已经被一双有力的双臂紧紧束缚住。
“我不会让你死。”
傅萱容被勒的呼吸困难,脸都涨红了一大片,“咳咳咳,你先松开点,我要被勒死了。”
黎君皓稍稍收敛了一些力度,但仍未放开她,“大国师可否想出了破解卦象的法子?”
“没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一卦到底是何意,其实我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人而已,怎么就为祸苍生了。”
“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他,傅萱容或许还在哪个仙山上修炼,何苦沾染上尘世间重重阴谋算计与污浊。
“跟你没关系,一切都是注定的。”
就像她来到北傲是命中注定,遇到黎君皓也是命中注定,既然一切都无法扭转,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多想无益。
傅萱容推搡了几下,将脸埋在了他脖颈间,“黎美人儿,你看现在月黑风高,氛围正好,是不是该办正事儿了?”
黎君皓低声一笑,“好。”
两人一番旖旎后,傅萱容窝在男人的怀抱中,化为了凤凰。
一夜好眠,第二日晌午,傅萱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
“容主子,您醒了么?!”
“醒了醒了,进来!”
安离推门入了房内,愁眉苦脸道:“容主子,出事儿了。”
“又出什么事了?”她这几天根本就没听到过什么好消息,不是出事儿了就是出大事儿了。
“是您的大嫂,刘鸢小姐,她,她落胎了。”
“你说什么?!”傅萱容“腾”的站了起来,瞌睡虫都被赶跑了,“你说我嫂子落胎了?怎么回事?”
“具体的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跟傅茗有关,您赶紧去瞧一眼吧。”
傅萱容急吼吼穿着衣服,“我这就去。”
相府——
刘鸢面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上,哪怕是盛暑天也手脚冰凉。
傅子珮已经在她床边守了一整夜,眼珠布满了血丝。
“鸢儿,萱容来看你了。”
“萱容?”刘鸢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随即呜咽了一声,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到了枕上。
傅萱容拍了拍傅子珮,“哥,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陪着大嫂说说话。”
傅子珮虽不放心刘鸢,但也深知自己留在这没什么用,垂头丧气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起,房内一片寂静,傅萱容伸手握住了刘鸢的手,柔声安抚着,“大嫂,你腹中孩子还没到三个月,最多是个指甲盖儿大小的胚胎,没有意识,也感觉不到疼痛,所以你千万别太难过,当心自己的身子。”
“感觉不到疼痛?”刘鸢不懂医术,也不曾听说过这么新奇的说法。
“是啊,他还未成型,怎会感觉得到。”
刘鸢泪水布满了面颊,“我已经百般忍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