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自然是记得的,可程厨子是我从爹爹府邸里带来的,自幼就吃惯了他做的菜,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了别的厨子。至于燕萝,她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妾身一定会好好责打训斥一番。”
“不必劳烦王妃,本王方才已经有了定夺,燕萝找个人牙子打发了就好,至于程山,这等仗势欺人之徒,理应严惩不贷。”
“仗势欺人?程山是个憨厚本分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王爷您一定是误会了。”玉瑾看起来是真的很看重这位叫程山的厨子,居然不惜得罪黎君皓也要再三出言保住他。
可惜,黎王已经铁了心要清理门户,“本王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并无误会这一说,还有,王妃尚在禁足之中,是谁允许你走出院子的?”
玉瑾悲戚的咬着唇,眼中似有泪花闪烁,“王爷,妾身已经闭门思过许久,您真的要如此绝情么?”
“本王与你从无情意,又何来绝情一说,时候不早,来人,送王妃回去歇息,再盯紧些,莫要让她出来乱跑。”
“是,王爷!”
特地来求情的玉瑾弄了一脸的灰,面露菜色的被带了回去。黎君皓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污秽之地多待,抱起地上看戏看的正高兴的某凤凰,缓步往回走去。
“现下可安心了?”
傅萱容眨巴了几下黑豆眼。
“嗷!”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黎君皓嘴角微微勾起,“此次我走后,你独自在京中定要一切小心,若觉得玉瑾太过碍眼,便去英国公府或者相府小住,他们会照顾好你。”
“嗷嗷。”放心吧,我会照料好自己的,绝不让你担心。
“嗯。”
现在傅萱容已经变成了凤凰,两人之间当然不可能发生什么旖旎之事,只好蒙着被子一起睡大觉。
翌日一早,傅萱容迷迷糊糊睁眼时,发现身旁的被褥已经凉透,而摆放在桌上的行李和佩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黎君皓已经出发了。
一种说不出的失落突然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傅萱容有气无力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安离恰好端着铜盆推门进了房内,“容主子,属下伺候您洗漱。”
“嗯,外面什么时辰了?”
“我的好主子,已经日上三竿了。”
靠之!她居然睡到了这么晚。
“我原本还想去送送黎君皓的……他也是,怎么就没叫醒我。”
“王爷东方破晓就起身了,见主子睡得香就没吵您,这也是一种别样的心疼嘛。”
傅萱容被她调侃的心情好了些,“哟,现在都敢开你容主子的玩笑了,有长进啊。”
“这不是看主子您愁眉不展的,说几句调节调节心情,对了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既然王爷已经走了,她们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明日吧,我也有不少东西得准备准备,顺便你也换上一身男装,出去的时候方便点。”
安离挠了挠头,“啊?属下不藏在暗处么?”
“废话,你躲犄角旮旯里,我一个人赶路多无聊,总得有人陪我说说话吧?”
“主子说的也是,那您赶紧洗漱吧,属下去吩咐人准备行李和马车。”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