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准备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她这一路上都有接应的人,只要带几件随身衣物和足够的银两就行。
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晃悠了一圈,忽然听下人来通传,说是玉瑾朝着闹着要回娘家,傅萱容巴不得那朵碍眼的白莲花早点滚蛋,大手一挥直接允了。
玉瑾没想到傅萱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带着一肚子愤恨和怨念回了娘家。
她到府邸时,正好撞见刚下朝回来的大元帅玉衡,一时间满腹委屈都涌上了心头,“爹爹,您可算是回来了。”
玉衡被朝堂的事闹得头疼,这会儿见到抽抽噎噎的玉瑾,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在黎王府待的好好的么?怎么又回来了!”
“爹,女儿都快要被人给欺负死了,您可得替我出气啊!”
“欺负?你出嫁这么多年,哪次回来不是说被欺负,好歹也是我玉衡之女,简直跟个软弱妇人一般,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玉瑾没想到哭诉不成,还被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般,顿时哭的更加厉害了,“爹!我好歹是您的女儿,嫁入黎王府也是您一手谋划的,现在怎么能都怪罪在我身上!”
父女二人在门前这一番争吵已经惹来了不少路人驻足观望,玉衡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黑着脸道:“先进去再说!”
玉瑾抹了把泪痕,跟着入了府邸。
书房。
玉衡给这个屁用没有的女儿倒了杯茶,语气不善道:“说,这回又想干什么。”
“爹!王爷昨夜处置了程山,还把我身边唯一能用的丫鬟给处置了,女儿现在在府中孤立无援,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帮你?我这些年来帮你的还少吗?哪次不是站出来替你撑腰,可结果是什么?这都入府几年了,孩子孩子怀不上,夫君的心也抓不住,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是干什么吃的。”
“女儿何曾不想为王爷诞下子嗣?可,可他根本就不去我那过夜,我总不能自己凭空变出个孩子来吧?”
“他不去你那,你就不能用脑子想点其他法子?你平日里对付那些话后院女人不是很有一套,偏偏到了黎王那就变得如此愚蠢!”
玉瑾诺诺道:“要是只有王爷一人,那当然没什么,可偏偏多出了个傅萱容,爹,您跟她同朝为官,也交手过多次,难道还不知她是个如何狡诈阴险之人么?”
“自然知道,那种不知天高地厚,善用权术的贱人,我早晚都要将她大卸八块!”
“可是爹,我已经等不了太久了,王爷一走,那女人一定会想尽法子欺负我,您快想想办法吧!”
“够了!现在太子频频受打压,好不容易有个安置流民的功劳,也被黎王给抢了去,我跟随在他身旁,已然自顾不暇,哪儿还有闲暇去顾及你。”
玉瑾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爹,我可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能不管我!”
“我教养你数年,文韬武略,琴棋书画,用尽了全部心血,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玉衡张口闭口满是利益,仿佛眼前的根本不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
“我已经尽力了!”玉瑾声嘶力竭的低吼着。
“尽力?这样就敢说尽力,看来你还真是个废物,行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没时间跟你说这些家长里短的废话,赶紧回去吧。”
玉瑾哭的面部狰狞,“是你把我送到了黎王身边,现在不愿意管我的也是你,爹,原来我就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好,好,我算是看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