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位大爷,您可千万别动怒,裳儿这丫头刚来几天,不太懂事,您担待着点,要不这样,今儿的酒菜钱我都免了,这样可好?”酒楼老板看起来还算是个有良知的,站出来替那位女子说了几句好话。
可惜,大胡子并不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哈哈哈哈,银子?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常吴是谁,区区一顿饭钱而已,难道还要你来付?来人,给我把这个女人带走,谁若敢拦,直接动手打趴下!”
“是!”大胡子的走狗们纷纷站了出来,一个个虎背熊腰,看起来还真有些吓人。
傅萱容在楼上看了半天戏,眼瞧着那女子就要被带走了,笑吟吟的出了声,“恕我没什么见识,来江南数日,竟不知常大公子是何人,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
“谁?谁在说话?!”常吴在酒楼里搜寻了一圈,最后才看到靠在阁楼窗边的傅萱容,“我当是谁,原来是个小白脸。既然你没听说过,那我就好心告诉你,本公子乃是当朝吏部尚书的儿子!”
雅间内的四人皆是眉心一跳。
这可真是赶巧了,出来吃个饭也能遇到同僚的儿子。
那位吏部尚书前几个月特地私下见了黎君皓一面,虽然并未说太多,但言下之意无外乎选择站在黎王阵营。
既然是自己人,那对于他的儿子自然也得卖三分薄面,可这种欺凌弱小,抢占民女之徒,又让人怎么开后门?
傅萱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扭头询问般的看了黎君皓一眼,却见他气定神闲道:“常尚书,没有儿子。”
“啊?若没有儿子,这个大胡子又是谁?”
顾少卿:“常尚书有一义子,乃是自己生死相交的兄弟所出。那位兄弟死后,他就将这孩子带在身边管教。谁知他却是个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一怒之下,直接赶到了江南,替他置办了一处宅子,随后便撒手不管。”
“那照这么说,常吴原本不姓常?”
“不错,他原本姓吴,可想要借用常尚书的名义作威作福,必须得改个姓,所以他现在叫常吴。”
傅萱容啼笑皆非,“听起来还真是个欺师灭祖,不忠不孝的玩意儿。”
楼下的常吴见傅萱容突然不说话,以为是吓到了她,也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对身后几个狗腿子道:“还不快把人给带走,一个个没眼力劲儿的!”
“是,公子。”
壮汉们作势又要将女子给拖拽走,傅萱容嗤笑一声,从窗户一跃而下,那风流潇洒的动作,配上嘴角一抹张扬貌而不失礼貌的梨涡,简直迷晕了在场一大片女子。
“啊!!我记起来了,他就是前几天在阁楼下捡到花的顾清公子!”
“对对对,我也记得,真是好帅啊,我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着他了!”
傅萱容厚颜无耻的接受了这些女子的赞赏,含着三分笑意的视线落在了那位常吴的身上,“常公子,这位姑娘是我先瞧上的,凡事该有个先来后到,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