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皓最听不得她说这些晦气话,似有似无的投去了一抹责怪的眼神。
傅萱容摸了摸鼻子,识相的闭了嘴,“咳,那什么,少卿你不是今天回京都复命么?怎么还没走?”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走啊。”
“我真没事儿,还有,这消息千万别泄露出去,尤其是我身怀有孕的事儿。”
顾少卿不解,“为何?”
这明明是个大好事儿,又不是偷来抢来的孩子,至于偷偷摸摸的么?
“蠢蛋,我毕竟只是个平妻,上头还有个玉瑾正妃。堂堂正妃还未怀孕,我先诞下王爷第一个子嗣,朝廷里那些碎嘴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
要是说光说她是个狐媚子也就罢了,若说黎君皓宠妾灭妻,欺辱正室,那对名声可是大不利。
顾少卿一拍脑门,“瞧我,居然都没想到这茬上,果然还是你聪明。”
“那是,我可是北傲第一个女状元,你知道第一个是什么意思么?就是开天辟地,前无古人后无……”
“好了,汤已喝完,歇息!”黎君皓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的自我吹嘘。
傅萱容撇了撇嘴,不满的躺了回去,“哦。”
安置好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黎君皓与顾少卿一同出了房间,两人坐在院内石凳上,皆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
“君皓,依我看,萱容方才所说的确有几分道理,玉瑾玉衡这父女俩一日不除,你的黎王府里就永远不会安全。”
“这一年多来,我处处打压玉衡和太子势力,虽已经初见成效,但还没有到彻底扳倒他们的程度。”
“那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一旦玉衡知晓,定会想方设法的除去。”
黎君皓声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萱容。”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得上朝,不能时时刻刻都护在她身旁。”顾少卿一向温和的面容上难得的流露出了几许狠戾,“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手对付玉衡,让他如陷泥潭,再也没闲心出来作祟。”
“你有何打算?”
顾少卿起身走至他一旁,低声说了几句话,黎君皓深邃的眼眸微睐,“好,那就依你说的办!”
玉衡也好,太子也好,确实该是时候下手解决了。
傅萱容的伤断断续续养了七八日,总算能下地走一走,她这些天一直躺着,感觉骨头都快酥了。
“主子,您是不知道,属下今日去街市闲逛时,听到好多女子都在议论你。”
“哦?议论我什么?”
“当然是议论您英勇无畏,出手拯救水火之中的民女,可谁料无辜民女居然是一条毒蛇,跳起来咬了恩人。”
傅萱容摸了摸下巴,“听起来还真是个农夫与蛇的故事,没想到啊,我傅萱容聪明一世,这一次居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安离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说,主子您以后还是少管旁人的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