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爱管,那不是没办法么,谁让正好就撞上了。”
“不过说起来,主子还记得常吴么?”
“当然记得,那个大胡子嘛,他怎么了?”
安离:“那男人听说了主子您被刺,居然让人买了一堆炮仗送去酒楼门口闹腾了半天,说是庆祝顾清小白脸头七。”
“什么?!”她还好端端的在这坐着,怎么就头七了?真是瞎眼玩意儿!
“主子,反正他只是吏部尚书的义子,而且人家现在根本就不认这个儿子,您何不连根拔起,给镇子上的百姓除去一个祸害?”
傅萱容摇头,“这事儿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常吴就算只是义子,可毕竟跟常尚书存了个父子名分。虽然他嘴上说不管这个儿子了,但真的有个什么事儿,一定会挂念在心上,所以谁杀常吴都可以,唯独我和黎王不行。”
“那就让顾将军去?他一向刚正不阿,想必常尚书不敢说什么。”
“也不行,谁不知道少卿跟王爷交好?他动手,不就等同于是王爷动手么?”
安离颇为苦恼,“那到底什么才最合适?”
“当然是咱们的对头,这事儿如果由太子和玉衡来办,咱们非但不会跟常尚书之间起隔阂,还能让他对王爷愈发死心塌地,毕竟朝中现在能追随的只有两位皇子,他越是恨太子,就会越不留余力的给黎王卖命。”
“原来如此,属下受教了。”
“行了,少跟我来这套,反正你来都来了,我正好有一件事要差你去办。”
“主子请说。”
“常吴在江南所做的恶事不少,但一直有常尚书给他擦屁股,所以官家未能调查出什么来。你去替我好好搜集一下,汇集成册,再以匿名的方式交到玉衡或者太子手里。”
安离疑惑,“这是何意?”
“不必多问,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是,那属下先行告退。”
安离迅速离开了驿站,傅萱容难得不被人盯着,刚打算出去晃悠晃悠,就见黎君皓执着一碗冰羹走了进来。
“打算去哪儿?”
“咳咳咳!”傅萱容麻溜的回到了躺椅上坐下,“我就站起来走两步而已,没去哪儿。”
黎君皓也不戳破,他将手里的冰羹放在了石桌上,随即附身检查着傅萱容肚子上的伤口,“今日感觉如何?”
“早就不疼了,也就你们一个个的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你如今有了身子,更得注意修养,不可胡来。”
傅萱容仰天长叹,“我的好王爷,这话你来来回回说了几十遍,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从前倒还觉得没什么,最近黎君皓也不知道是不是父爱泛滥,三句话不离修养,更时不时的提到孩子。
虽说她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但听久了还是觉得头疼。
“你总是这般没耐心。”黎君皓不可见的摇摇头,将冰羹递给了她,“解暑。”
傅萱容心心念念这玩意儿许久,可惜大夫一直都说不能吃,没想到黎君皓居然会给她开小灶,这会儿眼睛都直了,“黎美人儿,我真是爱死你了,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