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妃这是哪儿的话,这都是应该的,来来来,快一旁坐吧,别站着了。”
傅萱容被扯着坐在了一张铺了软垫的凳子上,她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正要跟这群女子们说笑片刻,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惊愕的声音。
“那不是相府二小姐么?她怎么也来了?”
要说傅茗此人,在贵女圈子里的名声可谓恶臭到了极点。
一是因为她经常仗着傅萱容的身份装腔作势,二来,就是她自以为高人一等,眼睛像长在头顶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前些天傅萱容在山上落胎,虽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傅茗做的,但她们心中都有数,这种连自己亲姐姐都能下毒手的女人,真是不配活在世上。
傅茗刚刚在傅萱容这受了气,听到这话,立即驳了回去,“我怎么就不能来这了?!”
“呵,你知道林华阁是做什么的么?来这里的可都是饱读诗书的公子与小姐,你肚子里统共就二两墨水,也好意思过来显摆?”
“你闭嘴!我好歹也是读了十几年私塾的,怎么就比你们差了!”
那位嘲笑她的贵女一脸不屑,“得了吧,你上回去赴宴,作诗时连字都写错了,这事儿谁人不知?我不说出来都是给你留面子。”
“可不是嘛,设宴的夫人当时脸都绿了,你不怕丢人现眼,好歹也顾及一下旁人。”
贵女们七嘴八舌的损着傅茗,玉瑾和傅萱容皆是默不作声的在人群后坐着,面上虽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却格外痛快。
这个贱人,总算是遭报应了。
“你们够了没!别忘了,我爹可是丞相,我姐夫是黎王,你们敢这样编排我,就不怕人头落地么!”
傅茗一下子搬出了两个身份尊贵的靠山,那几个贵女果真没有再说下去,个个翻着白眼回了傅萱容身旁。
“容王妃,您之前被评选为了新的京都第一才女,今天可得给我们好好见识一下风采。”
“是啊,我还从未见过你作诗。”
傅萱容谦虚的笑了笑,“我嫁了人以后,连笔都很少拿了,哪儿还作得出好诗来,倒是你们,本就天赋过人,又整日里苦读诗书,想必早就超过我了。”
她这话算是给在场所有人戴了个高帽子,又没有谦虚的虚假。
那些贵女们听闻后皆是满面红光,对傅萱容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瞧瞧,这才是相府小姐该有的风范,不像旁边那个傅茗,一股小家子气。
七嘴八舌间,诗词大会正式开始,率先上前作诗的是几个权贵人家的公子,傅萱容大概看了眼,都还算过得去。
“王妃姐姐,你觉得这些世家公子里,谁比较出色?”傅萱容没话找话,跟玉瑾搭上了腔。
“妹妹是指哪方面?”
“样貌,品行,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