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目光在男子们脸上扫过,最后笑着摇了摇头,“我从前还未出阁时,瞧见这些俊朗公子们就脸红,现在再看看他们,竟觉得都是一群孩子,果然是岁月催人老啊。”
傅萱容微微诧异。
这女人不对劲啊,从前可没听说过她感叹自己年纪大,难不成出门前吃错药了?
“怎么?容妹妹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也许是她想多了,玉瑾还是那个玉瑾,能有什么变化。
台上的热闹还在继续,傅萱容和玉瑾毕竟嫁了人,没法参与进这场年轻人的狂欢,倒是傅茗,她本就站在风口浪尖,这会儿所有贵女都打算让她彻彻底底出个丑。
“二小姐,你来都来了,是不是该做首诗,让我们欣赏一番?”
傅茗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她当然想作出一首好诗来堵住这群贱人的嘴,可自己这些年来根本没正儿八经渡过几本书,拿什么来作?
“二小姐?你方才不是很能说会道么?现在怎么哑巴了?”
“王姐姐,你就别问了,没瞧见二小姐都快急哭了么,她要是回去告个状,丞相还以为是咱们欺负了她。”
“可不是嘛,二小姐别的本事没有,告状的水平可是一流的。上回柳家姐姐气不过,跟她多说了几句,谁知二小姐转头就向自己的兄长哭诉了一番,最后闹得柳姐姐登门道歉才作罢。”
“呸!真是不要脸,要换做我,才不会道歉。”
傅茗何等要强的一个人,从前去哪儿都被捧在手心,现在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怒吼一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小木桌,“闭嘴,都给我闭嘴!你们处处说我的不是,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
她说完,随手就拽住了旁边那位女子的衣领,“金月兰,你说了我这么多,那有没有告诉过旁人,你与自己的表哥月下偷情,暗通款曲?!”
这话一出,林华阁内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那位叫金月兰的女子不停摇着头,猛地推开了傅茗,“你胡说,我,我才没有做过这种事。”
“你没有?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你跟那位表哥卿卿我我,肚兜都露出来了,这还不算是暗通款曲?!”
说完金月兰,她又抓住了另一个女子的手臂,“田瑶,你在这摆出一副通情达理的嘴脸,跟着这群贱人一起辱骂我。可你别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下毒害死庶妹的!”
“嘶!”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场诗词大会会牵扯出这么多秘闻来,眼瞧着发疯的傅茗还要继续往下说,一位贵女赶紧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二小姐得了失心疯了,咱们赶紧弄个马车把她送回去吧。”
其他人回过神来,赶紧附和着,“对,对,立刻送走,她满嘴的胡话,指不定接下来又要随便污蔑人了。”
说是污蔑,可看着金小姐和那位田小姐惨白的脸色,分明就是确有其事。
傅茗在一片吵吵囔囔中被拖拽了出去,剩下在林华阁内的人也都是尴尬不已,恨不得立刻挖个地坑把自己埋进去。
好好的一场诗词会,却弄成了这样,又是偷情又是杀人的,这可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