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是傅茗发了疯说出来,恐怕这些事就得被隐瞒一辈子了。”这么说起来,傅茗还真是坏心办了好事儿。
“她说出来是一时痛快了,可后面的事可就麻烦了。”
丫鬟不解:“容主子为何这么说?”
“你想啊,田大人和金大人都是朝堂大臣,这种家丑之事,原本不该外传,可傅茗倒好,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捅出来了,可不是让他们丢尽了脸?”
“这倒是,不过傅茗做的孽,碍不着容主子您,所以不必担心。”
傅萱容拍了一下丫鬟的脑袋,“笨,我是碍不着,可我爹同样在朝廷当官,能不受排挤么?”
小丫鬟倒是没有想到这层上,“那容主子您打算怎么办嘛?”
“能怎么办,只能走一趟相府了。”这个傅茗,真是没有一天让人省心的。
如今林华阁之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傅萱容乘马车出门时,甚至能听见街边的乞丐探讨金小姐的肚兜是什么颜色。
马车行驶小半个时辰,最终停在了相府门前,傅萱容直奔书房而去,却并未看到傅擎的身影。
“容王妃,您是要找相爷么?”路过的丫鬟恭敬问了一句。
“没错,我爹现在在哪儿?”
“就在祠堂里,正训斥着二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训斥傅茗,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往傅擎对这个二女儿可是连说话都舍不得大声。
穿过重重庭院,傅萱容总算赶到了傅家祖祠,人还未走进去,就听到了傅茗的哭骂声。
“分明就是她们先欺辱我的,爹,你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罚我!”
“你给我闭嘴!”傅擎的声音听起来极其愤怒,“看来真是我这么多年来把你给宠坏了,居然在外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那金家小姐偷.情,田家小姐杀人,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为何要在人前把这种丑事给捅出来?!”
“她们有胆子做,难道还怕有人说么,爹,那是她们自找的。”
“你给我闭嘴。”傅擎怒吼一声,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傅茗的脸上,打完他自己也楞了一下,随后老泪纵横的哽咽了起来,“傅茗,你是我老来得子,自打出生那日就被捧在手心里对待,不止是我,就连子珮也对你疼爱有加,我们不盼着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也盼着你能做个大家闺秀,谁曾想,谁曾想会变成这样!”
傅茗捂着脸,五官狰狞扭曲,“疼我?你们疼的明明只有傅萱容,自从那个贱人回来,你和哥哥的眼睛就一直盯在她身上。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凭什么,爹,你告诉我,凭什么!”
“你住口!”傅擎被气的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有墙壁扶一下,估计能直接栽到地上去,“她可是你的姐姐,你不敬她也就罢了,居然张口就是贱人,傅茗,这是你该说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