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一大口面,傅萱容眸光一亮,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咽下去,“娘欸,改明儿我可得去京都里开家面馆,真是太好吃了。”
村长乐呵呵的给她倒了杯茶,“好吃就多吃些,来来来,各位都坐下吃面吧,都站着做什么。”
“是啊,吃面吃面!”
并不算太宽敞的院落里,一颗大榕树正屹立着,村民们各自捧着大海碗,吃的满嘴油光。
孩子们眼泪花都辣了出来,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场景,但对傅萱容来说,却成了她一辈子刻在记忆深处的温馨时光,永难忘怀。
翌日晌午,傅萱容与黎君皓乘上马车,挥手告别了村名。
此刻再掀开车帘,已经看不到金灿灿的稻谷,但堆成小山的谷堆却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了丰收的喜悦。
“黎美人儿,咱们是直接回去,还是在盛泽镇逗留几日?”
“你想如何?”
傅萱容摸了摸下巴,“我就觉着吧,你刚封了亲王,这个节骨眼儿回去,肯定会有一群溜须拍马之辈来送礼,到时候迎来送往的,肯定麻烦死了。”
“既觉得麻烦,便晚些回去。”盛泽镇靠近京都,里头很是繁盛,傅萱容平日里最喜欢往热闹的地方钻,应当会喜欢那里。
“成,那就去镇子里住两日,听说当地的长安酒很有名,我可得好好尝尝。”
“长安酒?”黎君皓对这些酒水并无深究,疑惑的问了一句。
傅萱容笑意盎然的看着他,“你没听说过一句诗词吗?高歌长安酒,忠坟不可吞,劝君多买长安酒,南陌东城占取春。”
“确实不曾。”
“唔,其实寓意什么的也碍不着咱们什么,就是喝个新鲜。你也知道的,我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喝遍五湖四海的美酒,看遍九州八荒的美人儿!”
黎君皓眼眸危险一睐,“美人?”
“咳咳!”傅萱容左手紧握,抵在嘴边咳嗽了几声,“那什么,美人儿也不单单都是男人嘛,女子倾城绝色,看着也让人身心愉悦。”
“是么。”黎君皓深知这小女人是个不安分的性子,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萱容,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么?”
提到孩子,傅萱容总是会情不自禁想起那个夭折的孩儿,她目光黯了黯,“大夫说,我当时流产吸入的麝香太足,想要再怀孕,恐怕得等好几年。”
好几年或许都是安慰的说辞,再严重点,就该直接没法儿受孕了。
黎君皓揽着她腰身的手臂紧了紧,“不必担忧,孩子需得看缘分,急不得。”
“我明白,但是黎君皓,要是我真的一辈子没法儿给你传宗接代,你会不会......”
“不会。”还未等傅萱容说完,黎君皓便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放在心里的,是你这个人,与其他无关。”
这样露骨的情话,黎君皓先前从未说过,傅萱容心口处一暖,鼻翼都在微微泛酸,“你可记得今日说的话,若哪一天食言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绝不后悔。”他只恨遇见的太晚,若能再早几年,他府中定只有萱容一位妻子,如今想来,应当已经膝下儿女承欢了。
傅萱容感觉自己如同置身蜜饯,勾着他的脖颈送上了一个香吻,“真乖,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