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暗卫就上了朝堂,将一大堆卷宗送到了黎君皓面前。
这里头详细记载了七位大臣数年来所犯之罪,简直作奸犯科,无恶不作。
黎君皓越看脸色越阴沉,到最后已经比墨汁都要难看,“呵,你能几人平日里冠冕堂皇的自称为国之栋梁,没想到手里沾染了这么多脏东西,好一个三朝老臣,好一个忠心耿耿!”
最年迈的那位臣子哭嚎道:“皇上,臣为北傲立下赫赫功劳,三个儿子皆战死在了沙场之上,求您网开一面,再给老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一个臣子,所有儿子都为国家而战死,身后再无所依,这样的人,就算犯了十恶不赦的最,黎君皓也没理由将他直接处死,顶多革去官职而已。
他捏了捏胀痛的眉心,正欲开口,傅萱容却笑道:“有意思,按大人这意思,这满朝大臣只要是儿子死在了沙场上,就可以随意作恶了?那每家都生十个八个送去军营得了,还征什么兵,打什么仗!”
那位大人被傅萱容几番逼迫,也急了眼,怒道:“傅萱容!你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朝堂之事岂容你在此置喙,后宫不得干政,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有何资格当皇后!”
其他太子党也跟着附和:“就是,你那个状元也是先帝封的,现在已经换了新帝,哪儿还需要什么女官员,你要当皇后就该好好去后宫里待着,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竟也有胆子对三朝老臣指指点点。”
“哼,这位大人为国效忠时,你爹恐怕都还没出生!”
那些人本就看傅萱容不顺眼,这会儿有一个人开了头,个个都蹦跶了起来,嘴里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够了!都给朕闭嘴!”黎君皓勃然大怒,目光冷冽如冰凌,“此处是朝堂,不是你们争辩不休的地方,还有,傅萱容是朕的皇后,她想要如何,皆是朕的授意,尔等再敢废话一句,便摘了你们的脑袋!”
这声训斥总算让那些人闭上了嘴,但被问罪的臣子还是不甘心,继续哭道:“皇上,难道您真的要处死老臣么?!”
黎君皓心烦意乱。
这事儿还真有点棘手,要是杀了,难免会背负上骂名,可要是不杀,这群蛀虫早晚都会将北傲搅得一团乱。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人群中的傅萱容竟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锋利无比的匕首,眼也不眨的刺入了那位老臣的脖子。
顷刻间,血水喷涌,满地鲜红。
那位老臣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这,这!”刚刚还辱骂傅萱容的臣子们个个像是看到了鬼一般,惊慌失措的往另一侧躲了过去。
“皇上!皇后公然在朝堂前杀人,您万万不可坐视不管啊,此等妖女,早晚会祸害……”
“噗!”又是手起刀落,那位臣子的脖子也多出了一条血痕,连话都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连杀了两人,傅萱容的素衫已经沾满了血迹,连脸颊上都溅到了几滴。
可她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地血泊之上,笑靥如花,“还有人要参奏我么?”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到了这个煞星。
“呵,你们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妖怪,那我可就得问问你们了,我为官这些日子以来,为北傲办了多少事,旱灾,水患,火药,平乱,这一样一样,哪个不是我一个女人亲自赶赴解决的?”
她用衣摆擦拭着匕首上的血,目光从那群太子残党身上一个个扫过,“而你们那时候在做什么?混吃等死,跟着太子百般算计黎王,若非我与皇上命大,恐怕坟头青草都已经三尺高了,如今你们又有何颜面站在这?!”
“那一切都是太子逼迫的,并非我们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