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此人,虽然知书达理,但无趣得紧,我和她聊不来的。”
盛临安筷子一顿,面容欣慰:“你终于发现了,本王还以为你要被她蒙骗一辈子。”
“??!!”南苍苍一脸震惊。
“王爷,你说清楚,她蒙骗我什么了?”
盛临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还不知道呢?秦流光爬墙私会你二姐,是她诬陷才让你在柴房关了两天。蠢。”
震惊成了南苍苍的半永久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她为了保全南苏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从没跟他提过那晚的具体细节。
“因为本王不像你一样蠢笨,如猪。”他嫌程度不够,又添了后两个字。
南苍苍恍然大悟:“你在武安侯府也有耳目?”
盛临安用筷子另一头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同情道:“别想了,你想不明白的。”
“哎不对,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提醒我?”
果真黑心,就这么冷眼看着自己被嫡姐陷害。
盛临安不以为然:“有本王在,她翻不出什么浪花。再说……”
他停住了,再说就是心里话了。
都说盛临安喜怒难测,因为他从不与人说心里话。
再说,你这么喜欢她,我不想让你失望。
南苍苍对男女关系并不迟钝,她好歹演过十几部电视剧,看过上百本言情小说,当男人欲言又止,那便是上心了。
她瞧着盛临安着神情,她脑子一抽,开口问道:“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南苍苍圆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盛临安,眼里氤氲着水汽,像清晨的湖光,纯真又魅惑。
盛临安没来由地心猛然一抖,连带手里的筷子也微微一颤。
他稳住心神,面色比之前更云淡风轻:“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南苍苍定睛看去,他白皙的耳朵上染了一层红云,不知是衣服的映衬,还是娇羞的颜色。
南苍苍心中大震,地动山摇。
这死鸭子嘴硬的否认,这白里透红的羞涩,正是纯情少男情窦初开的典型症状啊!
她不敢相信,要再试探一次。
她上半身倾向盛临安,双瞳光彩灼灼,朱唇微启,呵气如兰,吹在他绷得紧紧的面皮上。
“夫君,乳鸽难道比妾身还好吃吗?”
声音甜的发腻,带着绵软的尾音。
这样的声音盛临安不是没听过。
他受过训练。在他刚刚明白人事的少年时,褚相为了锻炼他的定力,从邀月楼找来数十个美人,不着寸缕,没日没夜对他撒娇耍痴勾引魅惑,他都不为所动。
可南苍苍叫夫君的声音像浸过蜜糖,所过之处留下黏腻的轨迹,粘住了经过的飞虫、鸟兽,甚至吹过的一阵风。
让他浑身上下不舒服,又舍不得起身离开。
耳朵上的红云燃得更盛,像要冒火。
“你放肆。”
果然是不知廉耻的花痴女,青天白日竟敢勾引男人。
他说着凶人的话,却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透露一丝慌乱。
南苍苍跌坐回椅子上,完蛋了,她好像招惹了纯情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