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安听完了南苍苍的叙述,一脸平淡:“就这点事,也值当半夜跑一趟?”
南苍苍的杏眼瞪得溜圆,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像两颗星子:“这事儿还小?桑桑逛青楼,名声可就全毁了。”
盛临安不以为意:“名声有什么要紧,你的名声又好到哪里去了?”
他从不在意声名,要论臭名昭著,怕全天下无人比得过他,不过他的王妃在这方面也算得上女子中的翘楚了。
南苍苍无语凝噎,黑历史的意义就是,每过一阵子就会被人翻出来嘲弄一番。
她昂起头:“你等着吧,我会洗白的。”
盛临安看着她在月色下泛着冷光的皮肤,心中一动:“不必,你够白了。”
南苍苍挑了挑眉,今天也是用美貌折服王爷的一天。
她的声音不禁亲昵了几分:“咱们虽然觉得名声没什么要紧,我爹那个老古板可不这么想,我怕他要把桑桑吊起来打。”
不过南苍苍所料,略有偏差。
南俊没把桑桑吊起来打,而是上了军棍。
碗口粗的棍子把她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桑桑却是愣是咬紧牙关,绝不求饶。
赵姨娘是个软弱性子,在一旁抽抽噎噎,哭得不能自已。南苑虽然也心疼自己的亲妹妹,但礼法在上,得让她受点教训,因此攥着拳头看着。
一大家子人,竟没有一个为桑桑求情。
桑桑虽然自小练武,但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住军棍的笞打。十棍打下去,就已经浑身湿透,意识模糊了。
她趴在受刑的条凳上,汗水滴进眼睛里,朦朦胧胧当中,瞧见一人推开大门,雄赳赳气昂昂而来,一把推开执棍之人,蹲到自己面前:“桑桑,还好吗?”
这声音很熟悉,充满关心。
“南苍苍?你来……干嘛?”
“来带你走。”那人一字一句说道。
王夫人上前一步:“哟,王妃大驾光临,我们武安侯府蓬荜生辉啊!早上闹了一阵,挑拨你姐姐和姐夫的关系,晚上又来管我们教育女儿?”
南苍苍捏了捏桑桑的手,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给王夫人就是一个耳光。
声音清脆,吓得众人一抖。
“既然你把我们你们分得这么清楚,那我就以摄政王妃的名义教你做人!王氏,你教女无方,不顾侯府脸面,纵容她闹事,如今又苛待家中庶女。我这一巴掌,让你醒醒神!”
南苍苍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震得自己手臂发麻。她有些后悔,应该带个强壮的小厮过来,也省得自己卖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