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曼健步如飞,终于追上了那一个落荒而逃的小幼崽。
说她是落荒而逃似乎也不太准确,大概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才转身就跑。
巴尔曼知道自己这样急匆匆的上前追去,影响也不太好,不过他实在是不愿意和羽蔓蔓因为这些误会而分开。
他追逐的脚步特别的快,没有任何的犹豫。
而羽蔓蔓哪里又是这只经过了战火洗礼的幼崽的对手,没有多久她就被巴尔曼给追上了。
巴尔曼猛的一下把羽蔓蔓抱进自己的怀中,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焦急,一向冷静自持的声音里面都罕见的出了几分急躁。
巴尔曼:“蔓蔓,别跑了。”
羽蔓蔓感受到了这熟悉又陌生的怀抱,她垂下头不愿意直视巴尔曼的眼睛,自顾自的表现了一个当场自闭。
巴尔曼也知道羽蔓蔓习惯了这种当她自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面对事实的时候,她就喜欢装鸵鸟,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堆里,现在羽蔓蔓也多半是这样的状况。
巴尔曼像小时候那样安抚的拍了拍羽蔓蔓的背部。
嗓音是他对待别人或者别的兽人,从未有过的温柔。
巴尔曼:“蔓蔓看看我。”
羽蔓蔓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伤心得很。
巴尔曼见状更慌张了,他胸前的衣衫都被打湿了一个圆形的痕迹,更加突出了羽蔓蔓的可怜兮兮。
羽蔓蔓似乎是觉得自己用现在的形态哭泣,实在是有失形象,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自己变回了兽型,一只巴掌大的仓鼠。
泪眼婆娑,哭得自己胸前的白色毛毛都一缕一缕的了。
她悲痛欲绝的抱起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
难过的张嘴就开始咬上自己的尾巴尖,想要缓解自己心中的悲伤。
然而就在她做出这样动作的时候,巴尔曼就率先伸出了手,用那个手指代替了羽蔓蔓的尾巴。
羽蔓蔓张嘴一咬,咬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她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兽人,神情里面带着一丝复杂。
当初明明说走就走的兽人是他,为什么现在他却露出了比自己哭还难看的表情?
只听见巴尔曼轻声的说道:“乖,别咬自己的尾巴。”
这堪称温柔的声音和动作,如果让巴尔曼手上的那些兵看见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自己的长官这么温柔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去哄那些女崽,更别说关心她们了。
他们长官只知道做任务,大家一致都认为自己的长官是一个做任务的机器。
冷冰冰的一定是巴将军家的机器成精了,怎么可能会是一只兽人呢。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兽人,做的事情一板一眼,像是被什么数据框定死了一样。
只有在羽蔓蔓的身上,他们才能感觉到这个兽人活过来了。
他充满着耐心等待着自己怀里的这只小仓鼠回答自己。
然而他怀中的小仓鼠依旧没有搭理他,巴尔曼斯毫不气馁,而是抬腿迈开自己的大长腿往他在这个军事学院的住处走去。
作为交换生,他是有私人住所的,毕竟他身上有军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不算是学生了,也算得上是教师级别的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