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呀,这么多伤怎么能不疼。”池冰抓住他费力的抬起、想要给她擦泪的那只手贴在脸上,心里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得她不敢用力呼吸。
她的家庆啊,这么痛的时候还在安慰她,满心满眼的全是她。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不爱?又如何不愿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历经两世,时光变迁,他--却还是曾经的那个少年!
“冰儿,庆子这是怎么了。”
林泽拨开人群冲进来,单膝跪在他们面前,震惊的咽了咽口水,面对浑身是伤的家庆,他手足无措。
“是他爸打的,阿泽,你帮帮我,送他去医院。再不疗伤,他会死的。”
“啊?哦!好,庆子,能听到我说话吧,我们现在送你去医院,你挺着点儿。”
林泽把外套脱下来盖在申家庆身上,大手从申家庆身体下面穿过去,想要把他抱起来。
申父一看居然有人要送小杂种去治伤,哪能答应!当即冲上来,一把拉开林泽,顺道又踹了家庆一脚。
林泽本来是半蹲半跪的姿势,并不算稳定,被外力突然拉开,本能的放开申家庆,伸手去抓拉他的那只手。
扑通一声闷响,申家庆重新掉在地上,这次头部先着的地,和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声音,震得池冰肝胆俱裂。
愤怒如同烈火,将池冰灼灼燃烧。
她忽地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光秃秃的地面什么也没有,徒手冲了上去,飞身一脚踹在申父肩膀上。
前生,家庆为救她而死。她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在以后独自生活的日子里,去学习了跆拳道和散打。那时的她为的是有自保之力,不让在九泉之下的家庆放不下心。
后来,她一心赚钱,成为远近闻名的富婆,出来进去都有保镖护送,她空有一身本事却从无用武之地。
没想到重来一世,她练了二十几年的东西居然派上了用场。
虽然她这副尚在发育中的身体还很弱,但她出脚速度快,又是在愤怒极端的情绪之下,当然用的是全力,再占上没人有防备的先机,申父被这一脚直接踹翻。
她活了两辈子,从没打过人,因为师父说过,练武者一为强身健体,二为主张正义,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手。
今天,她为家庆出头,自认为是站在了正义的一方,算不上违背师训,想必师父也是能够理解的。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连林泽都不可置信的忘记闭上大张的嘴巴。
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神力,一脚踹翻胖得像猪的申父!
同时也在心中为她喝彩,了不起!踹得好!
申父本就是个泼皮无赖,被个小女孩打趴下,也不管丢人不丢人,只管杀猪似的叫嚣,怒骂池冰是没有家教的狗崽子,活该没父没母当孤儿。
“老头子,挨打疼不疼?我警告你,再敢打家庆,我还这么揍你,比这次还狠。你打他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池冰对申父骂她的话充耳不闻,冷着小脸蛋儿,漂亮的杏眼瞪得圆圆的,怒火噌噌的往出窜。
她冷冷的看着申父,单薄的身体释放着冷冷的威压,如同一位面对敌人的战士,满身的杀伐凛然。
“小杂种你敢打老子,打长辈不怕天打雷霹吗?”
池冰不屑地呸了一口,“就凭你,也配长辈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