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有三千块?”申父的小眼睛一下子亮了,嗖嗖的放光,贪婪的样子,让人看了恶心。
听了申父的话,围观的人哄的一声笑了,都带着鄙夷和不屑。
申老赖以贪和赖闻名整个公司,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即便这些每天泡在学校里的学生没见过他的尊容,多少也听过他的赖名。
今日一见,赖名果然不虚传,赖得名副其实。
几番交涉下来,孰是孰非已经清楚明白,众人不由将刚刚的猎奇转为看申父自导自演的笑话。
池冰不甘心被申父把家庆的名声给毁掉,打算和他再理论下去,把一切的是非都说个清楚。如果到了那个地步,她宁可不上课,也要去把那纸文书和鲁叔叔请过来当场作证,无论如何要还家庆的清白。
她像中愤怒的不公鸡一下,仰着脖子就要继续,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手臂被人用力一扯,把她给拉到身后。
家庆来了!
“小傻瓜,这时候当然要由男人出面才对。”
池冰眸光闪动,有些错愕,更多的则是感慨和欣慰。
家庆终于有勇气直面申家人了,这很好。
申家话笔直的站在池冰前面,犹如棵挺拔的青松,双眸黑沉沉的盯着申父,他的眸色很深,仿佛一汪见不着底的潭水。那里不仅有屈辱、有愤怒,还有着将往事放下的轻松。
池冰泪眼朦胧,只要家庆能放下过去,直面申家人,那没有伤口不能愈合,也没有什么痛苦不能淡忘。
申家庆像个真正有担当的男人那样,把池冰藏在身后。
申父不管怎么对待家庆,家庆都能忍。可他找到学校来闹,用言语羞辱冰儿,家庆绝不能忍。
不能保护冰儿他已经很惭愧,再不想让她被申家人泼脏水。
冰儿是多么好的女孩,凭什么受这份闲气。
“你不是说我是杂种吗?什么时候和你变成亲生父子了?”申家庆眉头微拧,语气淡淡的说道。
池冰心口猛地一震,如同被什么重重砸了一样,闷痛无比。
家庆那么要面子,如果不是被逼到极点,这样的话他绝说不出口。
由此,池冰更加的怨恨申父,要不是他不要脸的一再相逼,家庆何至于到了自暴短版的地步。
池冰是真恨啊,恨不能一脚踹死他。
可这终归是家庆的事情,何去何从,还要看家庆的意思。与其做无用功,不如把一切交给家庆。
她想念,家庆不会让她失望的。
申父一看家庆来了,立刻涨了精神。从前他吃定了家庆的老实可欺,以为现在的家庆还和从前一样,只要他作得狠一点,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有多么无耻,最终家庆一定会让他如意的。
如什么意?
前边的交流还不明显吗?要钱呗。除了钱和酒,申父的眼里心里大概再也装不下别的了。
“你本来就是杂种,是我心眼儿好使,好吃好喝的养你十八年。没有我,你早和你那死鬼妈一样骨头都化没了,哪还有可能在这和我说话。我没钱了,给我钱,不然我把你的丑事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