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冰用力挖了挖耳朵。
她没听错吗,这货在挨了她一顿胖揍之后打算给她做贴身保镖?
池冰一下子蒙了,不是被打傻了吧。我天,真的打傻了的话,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霸道已经是张义的硬伤,再傻呵呵的,可怎么弄?不敢想!
申家庆气息下沉,他一双美目寒气乍现,瞳孔缩成一个点。他怎么可能相信他?想打就明说,弄这虚的有什么用,是男人就真拳脚的再打一次,何必找什么保护的借口。
Nnd,这小子上次没打赢在全校人的面前失了面子,这是换策略了?应该叫声东击西呢,还是卧薪胆呢?也有点怀柔路线的意思。
梁城一哥也玩儿这不要脸的计谋?
池冰则本能的以为张义这是吃错药了。
回想当时他那副想要把她和家庆弄死样的凶狠模样,恨不能吃了她才消心头之恨,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要给她做保镖?没出点下三烂的招数阴她已经算他有男子气概,给她做保镖?还是贴身的那种?纯粹的扯犊子,鬼才信他。
“别大街上随便认亲,小心门牙。我没哥,让开。”池冰拳头大的小脸冷若冰霜,冷淡疏离得拒人千里之外。
从内心来讲,张义也特别的受不了来自一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的冷漠以待,按他的脾气,多么想一拳头打花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但想想天哥那张比尖还要锋利的眼神,便觉得后背发毛,还是保命要紧。
被天哥处罚和被小丫头漠视哪个更舒坦?答案不言而喻。
他随即勇敢的忽略了来自小女孩的抵触,心里只有天哥的嘱托,和临分别时天哥那清奇的一脚。又贱兮兮的凑了凑,嬉皮笑脸的开口说,“以前没有,以后这不就有了吗。打一架,你多了个哥,我多了个妹,这不挺好吗,是不是?别防备我,哥是真心保护你的。以后,在梁高,谁敢动你,你就提义哥,保你平安无事。”
池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打一架打出个跟班大哥来,说出去也是个传奇,就是太扯了。
小银牙磨了磨,“你确定是你保护我?”
明晃晃的鄙视。
这话说的,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一脸堆笑维持不住,张义的笑脸终于僵成一张面具。
天真果然无邪,能打败世间一切别有用心的玩意儿。
不得已收起一身玩世不恭,张义直起身体,正色道,“不管怎么样,从今天开始,我护送你上下学。在校,不,所有时间,你有任何麻烦都要来找我,我给你摆平。喏,这是我家地址,欢迎随时骚扰。”
张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递过来,池冰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这家伙在她眼里就是个不靠谱的,但既已经打服,人家又有改邪归正的意思,她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一个人要想成就大事,总要交些三教九流的朋友。
她拿着纸条看了又看,地址离她家不算远,步行也就十几分钟,若是真由他来做保镖,也不错。
只是,张义那天明明一副将她和家庆置于死地而后快的样子,是如何光速改变为舔狗的呢?
话说,这变化也太无厘头,太快了些吧。
真的是打服的吗?
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
张义看出了池冰的一肚子疑问,很想把真相说出来。只是天哥那双黑得他心脏直突突的眼睛仿佛时刻盯着他,令他半个字也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