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澜离开许久,同行的伙伴总算回味过来。
“谢三呢谢三?”
“刚才还在这儿的,怎得一转眼就不见了?还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真当怪事。”
“别管他了,估计又是找哪位楚姑娘去了。”
“啧啧。”
几人立时坏笑,彼此对视一眼,又开始嘻嘻哈哈说谢惊澜的坏话。
“没劲!”
“是啊,当初那么威风凛凛,多少女子示好都是不屑一顾的,咱们还说他郎心如铁当真为吾辈楷模呢……啧啧,现在遇见了喜欢的女子还不是一碰就倒?”
“倒是跟他那两个哥哥一样一样的。”
“那对比之下,还是谢三最怂一点,当初的傲都变成了如今追心上人路上的苦,也算终有所报吧。”
“这大概就是谢家的传统了吧,听闻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如此,他两个哥哥谢世子谢二,还有现在那位承恩侯……”
想到多年前的种种传闻,众人皆倒吸一口气,感叹道,“那还是承恩侯更厉害些。”
同一时间,远在侯府休沐在家的侯爷,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着凉了吗?”
侯夫人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皱眉,唤来伺候的婢女去拿一件披风,嘴里还温柔的叨念。
“叫你平日多穿些衣裳,现在早非你年轻的时候,孩子都多大了,可别乱逞能了,一把年纪了就该认老服老。”
“倒不觉得冷,我还当是夫人在想我呢。”中年男子笑了一下,即便染上岁月的痕迹,但那眉眼仍非常清明好看,想来年轻时也定然是个美男子。
换来女子的一个横眼。
话虽如此,可在侯夫人接过披风要替他披上时,男子亦是顺服的听从,一个眼神示意屋内的所有人都出去,下一秒——
那手一拉一扯,侯夫人就落在他怀里,男子贴着她的说了好一番夫妻间的糊话,逼得侯夫人又瞪了他一眼,双手抵在男子隔着衣衫仍觉得滚烫的胸膛轻轻推诿:
“孩子都成婚了你怎么还……”
现任承恩侯朗笑,“孩子成婚那是孩子的事,不管过多少年,你始终都是我的柔儿。”
女子垂首,脸颊红红,那手又捶了男子一下。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始终都是这副模样,承恩侯还想继续逗弄自家夫人,不想下一瞬她又正色:
“对了,澜儿这段时间跟那位姑娘的事……”
承恩侯:“……”
他现在夫人在怀,哪里还想去管这些臭小子的事情?!可这么说,夫人必然会不悦,只得摆出认真模样的听着。
“……我相信澜儿的眼光,只要是他喜欢的,带回来我们自不会反对,听老大老二也说那姑娘品行甚好。只是可笑外头那些人,总想着澜儿带回来我定然会强烈反对,难不成我还长了一张恶婆婆的脸?”
承恩侯被逗笑了,捏捏怀中女子的鼻子,“我瞧瞧……不像啊,分明还是个小姑娘呢。”
侯夫人拍开他的手,“你就会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