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水松了口气，看她活动着肩膀上僵硬的肌肉，蒋越心疼地说：“等回去了，我带你去一家不错的spa，舒缓一下，这几天你简直就是在超负荷工作。”

“我们都是一样的，”曲小水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了蒋越的脸颊，“但是你这么心疼我，我非常开心。”她笑的甜蜜。其实哪里就她自己，蒋越将大部分资料整理和填报的工作都接手过去了，也一点都不轻松。

“走吧，我们去刘余欢那边看看。”曲小水挽着蒋越的手臂，往刘余欢所在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暂时只有刘余欢自己，因为是问询，所以她是自由的，曲小水到门外的时候，她正在用手机看本地新闻。

曲小水从窗户往里看，想了想，又从网上找了一张电吹风的照片打印了出来，递给了审讯室门口的警察。

直言道：“这是我刚刚在网上搜的照片，不是物证，但是也许会有出人意料的收获。”

几名警察走进房间，对刘余欢说：“很抱歉，我们还需要再向您询问和核实一些事情。”

“没关系哦，我会非常的配合。不过麻烦你们帮个忙，我手机快没电了，麻烦帮我充下电。”刘余欢面对再次被问询，没有丝毫不耐烦的反应，就连曲小水都不得不佩服她这样的心性了。

“事实上，我们刚刚在案情上有了重大突破。”警察开口道。

刘余欢显然很惊讶案子居然有了新的进展。

“我们在夏承家附近找到了一个被遗弃的折叠浴缸，并且在上边检测到了你们母女三人和死者苏生的指纹。”说着，警察将曲小水刚刚递交过来的照片一一摆放在刘余欢的面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上面会有你们的指纹吗？”

当看到被摆在面前的折叠泡澡桶照片时，刘余欢脸上的笑容就一点点僵硬起来。

可能是太过惊讶，她的情绪没能好好收敛。

几名警察对视了一眼：“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明明已经扔掉了的东西，我们居然能找到？”

她看着眼前的照片，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任警察怎么问都不再开口。

“我们是在夏承家附近找到的浴缸，通过对浴缸的检测，查到了上面不仅附着有你们四人的生物信息，还发现了电路灼烧后形成的痕迹。您能对这些给予解释说明吗？”考虑到刘余欢已经在这待了很长时间，这次问话的警察换了一个更加温和的，他将曲小水给的照片，包括那张吹风机照片，全都摆放在桌面上。

刘余欢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身上的阮媚慢慢褪去，她艰涩的舔舔嘴唇，开口：“麻烦给我一杯水。”

曲小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刘余欢好像连身上的气质都变了种模样，要不是脸没变，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个人的气质能变得这么多吗？就像是突然从一个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小三，变成了良家子那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