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越看钟礼观的心情似乎很好,便道:“钟先生,我们这次过来,是因为有一起案件需要请您来协助调查。”
“嗯,我知道。你们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们是刑警大队的警察。警察来找我能做什么?那肯定是需要从我这里了解些什么才对。”钟一礼观摆摆手,将剪刀放回架子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曲小水:“啊!真没想到,现在这样的小姑娘都能当法医了,真是时代在变化,我们都老了,真不错。”
钟礼观似乎心情真的很好,还对着曲小水竖了根大拇指。
已经好久都没人叫自己小姑娘了,年龄已经越来越靠近30岁的曲小水有些脸热。
“跟我来吧。”他带着曲小水和蒋越离开花房,去了之前说的库房。
库房的门口,地面上铺着长长的塑料布,上面有很多盆和土,还有一只装满了水的铁桶。
钟礼观指着一旁的木凳,问蒋越和曲小水:“你们先坐在那里可以吗?我需要在阳光充足的时候调好营养土。”
蒋越看着已经拌了一半的土壤,有些感兴趣:“这些都是您一个人打理的?”
钟礼观笑了:“是啊,这是我的兴趣。”
曲小水坐在凳子上,看着蒋越帮着钟礼观忙活。
渐渐的,她有些走神,目光开始向其他方向无意识的观看。
突然,她注意到靠近库房的一扇别墅的窗户,窗台上摆满了试管和烧杯。还有很多压缩真空瓶。上面贴满了手写的标签。
曲小水走到那扇窗户的位置,笑着对钟礼观道:“您在家里还真是做了不少东西啊。”
钟礼观放下手中的锹,抬头看了一眼曲小水的方向:“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玩意儿,空闲的时候拿来练手的。”
因为靠的比较近,曲小水将这间房间的布局也收入的眼中。
她的目光略过密密麻麻摆满了专业书籍对书架,凝在了靠近房门口的一个上锁的透明铁皮柜上,那里面摆满了各种化学试剂和药品。
蒋越帮着钟礼观将肥料拌进土中,问道:“您知道纪洪波教授去世的消息吗?”
钟礼观将装化肥的袋子放在地上,捶了捶腰:“昨天,原来在大学里一起共事的同事打电话告诉我了,刚知道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他正值事业的巅峰期,可惜了。”
蒋越将水桶中的水倒了一些拌进土里:“您和纪洪波教授在同一个实验室一起工作了很多年吧?听说二位当初是在同一位导师手下学习。”
“对,从学生时代起,我们就一起在周兴宋教授的实验室里学习。那时候,我和纪洪波还住在同一间宿舍里呢。”钟礼观也不隐瞒,笑着给出了回答。
“那时候周教授对我们俩都非常不错,很多论文只要有我们的帮助,就会在协助者的位置添加上我们的名字。周教授为人公正,这让后来我们的研究之路比其他人都要顺畅了很多。”那是他非常怀念的学习时光。
什么都不用多想,只要完成了导师布置下的课业就很高兴。
他看着天空偶尔流动的白云,惆怅的道:“能够在周教授手下学习真的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他有时候还会请我们去他家里吃饭,周教授经常自己下厨,他的手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