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昏了过去。
她向来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神秘好闻的气味。
明明是全校男生统一的校服,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他男生身上的汗臭味他没有,转而是一股清爽干净的气息。可对她来说,就像是驴子的胡萝卜,小狗的骨头,只要一闻到,就让她打通了任督二脉。
那天,她又小狗似的在他身上闻来闻去。彼时,他早已对她各种神经病的行为产生一定免疫力,泰然自若地坐在棋盘前下着围棋。
她忽然一惊一乍:“我知道了!”
被她打扰,他微微侧头看她,用眼神说:什么?
她眼睛亮晶晶:“你身上到底什么味,让我这么着迷!”
他低下头,继续落子,黑色的棋子更衬得他手指白皙如玉:“我不感兴趣。”
她双手合十祈求:“昂~你就装作感兴趣听一下行不行?”
他被扰得不胜其烦,免为其难开口发问:“请问是什么味道?”
她狡黠地笑了下,撅起嘴,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唇:“想知道啊?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他无语,转身就走。
她连忙抱住他的手臂,俏皮地眨着眼睛:“是我男人的味道!嘻嘻嘻嘻嘻!”
……
此时,她头脑模糊,本能地就在他的身上闻来闻去。
“噗!”
旁边,什么人发出吃惊的声音。
任幸一睁开眼睛,就对上那双冬夜般寂静的茶色眼睛,两个人距离无比地近,呼吸都交错着呼吸,他低头看她的角度,乌黑的睫根根分明,长得让身为女人的她都曾不止一次的嫉妒,又垂涎欲滴。
嘴角传来一点温热的触感,她垂下视线一看,发现自己嘴唇正贴在他下巴上,忙触电似的弹开。
不小心牵动了左腿,嘶!兮疼!
季唯西突然松开手,任由她重新跌坐在地上,淡漠起身,理了理被她弄皱的外套,转身就要走。
旁边,看热闹的唐可小朋友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也跟了上去。
任幸惊了。
不是吧,她腿都断了,就这么把她扔在这里?对待小猫小狗也不该这么冷血无情!
她抱着腿,在后头大声嚷嚷:“季唯西,我腿断了!”
“关我什么事?”他修长的身形站在车门边,好看得就像个顶级男模特,一站台就能帮助这个汽车品牌销量飙升,此刻他英俊的脸无比的寒冷,“我不救找死的人。”
“我发誓,我没有找死!”她举起手,真诚地眨眼间。
她自认为她刚才只是想追那个抢照片的人,要知道那可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证据,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证据在她手中被抢走,而她毫无表示?那不符合她的原则。
季唯西冷冰冰地扯了下嘴角,拉开车门,每一丝眼神,每一丝表情都昭示着他现在,很不高兴。
任幸大喊:“你敢走试试!”
季唯西动作不停,矮身坐进车里,一旁看热闹的唐可吃着棒棒糖,笑嘻嘻地跳进驾驶座拧开发动机,刚踩下油门,下一秒他猛地刹住。
因为身后传来任幸的嚎啕大哭:“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在外面找了漂亮的小三,连我的命都不顾,我当年怎么会瞎眼爱上了你!”
然后眼睛一闭,晕了。
旁边散步的大叔大婶们围在汽车前,对他们指指点点。
车门打开。
季唯西黑着一张俊脸走下车,一言不发地走到“昏迷”的任幸身边,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山似的寒气,弯下腰将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拦腰抱起,抱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