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居民全被惊动,纷纷点亮灯,谁都不敢开门看热闹。
骆森被逼到绝路,凶相毕露,忽然方向一转,朝任幸的方向扑过来,手里还抓住一把刀!
她寒毛倒竖,下意识想要躲闪,可也许是夜风太冷把身体吹僵,也许是一时紧张,竟迈不开步伐。
一股力量猛地将她扯到后方。
心跳停摆。
下一瞬,她撞进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里,耳边是一道飞踢的声音,骆森发出一声闷哼,手中刀子落地。
任幸却顾不得了,被紧紧地搂在怀里,视线里脑海里全是季唯西的身影,令她着迷的气息一下子扑入鼻息。
啊,就是这个味道。
好闻的不得了。
让她目眩神晕。
心里像装着一群快乐的小兔子,活蹦乱跳地闹革命。
可下一秒,越过季唯西的肩膀,她看见骆森又站起来,手里还抽出第二把刀子!本能在在某一刻超越了畏惧。
“小心!”
她惊恐地大喊,不知从哪里挤出那么大力,一下子将季唯西推开。
季唯西的瞳孔猛地缩紧,一把拉住任幸的手,躲开骆森,将她重新卷入怀中。两人重心不稳,一齐跌倒在地。
四瓣唇,一半火热,一半冰冷,刹那间死死贴紧。
时光在温度交叠中莫名舞蹈,飞跃。
他17岁生日那天,按照家族传统,家里给他准备了宴会。这样的宴会他从小到大参加过无数回,早就习以为常,只觉得浪费时间。
应付得有些不耐烦,他借口先回房间休息。没想到刚在窗前坐下,一道灵活如小鹿般的身影就从窗子里跳进。
虽是早习惯了她的古灵精怪,神出鬼没,季唯西还是皱起了眉:“你来干什么?”他的卧室虽然在二楼,但也足有三米。
她歪着头蹲在他的书桌上,笑得弯起眼睛:“我要送你一份生日礼物!”
许是当天心情并不算太差,他竟难得搭理她:“什么礼物?”
从书桌上跃下,任幸万年厚皮脸上竟然飘着两朵羞涩的红云,她伸手将发丝拨到耳后,脚尖扭捏地在地上画着圈圈。三月的天,还外面还生着寒气,她却只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脚踝,楼下大厅正中间摆放的草莓奶油蛋糕,都没她这样诱人清新。
她红着脸,像豁出去一样,把风衣猛地扯开:“这个礼物就是我自己!”
少年瞳孔猛地撑大,在视线瞥到一点少女粉色曼妙的胴体时,猛地转身,平时的淡定从容全部丢失干净,惊慌得简直不像他自己。
听到任幸咯咯地坏笑声,季唯西才反应过来,蹙眉回头一看,她根本没有脱衣服,而是从脖子到脚裹着一件***案的T恤。
少年耳朵血红,清俊的脸上却冒着黑气:“任幸!你有病么!”
他话音落下,一向死皮赖脸的少女,眼眶却悄悄红了:“对啊,我的确有病,见到你第一回我就被感染上一种叫‘季唯西’的病毒,唯一的解药就是——你也喜欢上我。求求你快喜欢我吧,我快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