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映秋的语气认真,显然不是在哄骗洛亭阳。
洛亭阳垂眸,没有再多说一句。
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似是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后来洛亭阳没有再提起这件事,韩映秋自然也不会再说。
那一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
很快,便到了第二场比试的时间。
前一日因为大雨的缘故,这比赛推迟了一日。
第二日的比赛,便是绣缎了。
仍然是参赛者每一家出三块绣缎,这比起之前的那种只需要织锦技术的素缎,自然是更加复杂,也不再只考验每一家织机师傅的基本功。
但是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有“噩耗”从蒲柳庄传来:邱大媳妇的手不成了!
说是前儿夜里头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昨日一早,庄子上突然就来了一些说是要租地的人。
他们一直耗到了晚上都僵持着,最终没法子,邱大只能让媳妇在家里头备了晚饭,请这些人来家中吃饭并且住下。
谁成想,这些人其中一人,竟是在半夜里的时候发了疯!
他从灶台下头拿了烧红了的火棒子,冲进了邱大-和邱大媳妇的房间,而后二话不说直接将那火棒子压在了邱大媳妇的右手上!
这人做了如此事情之后,未等邱大-和邱大媳妇发难,便在一早就去了官府“自首”。
他同行之人也能证明,他是一个患有“癔症”之人。
说是昨儿夜里头做了噩梦,愿意重金赔偿邱大媳妇。
他认错的态度诚恳,府衙也不好治罪。
虽说他是留下了百两银子给邱大媳妇“赔罪”,也不算是伤到了邱大媳妇的根本,但这一日的比赛,邱大媳妇显然是没法子参加了。
对此,翠翠则是显得义愤填膺了起来:“咱们洛家怎么这么倒霉啊?什么样的人,都能让咱们碰上不成?”
韩映秋听闻此言,便放下正在吃的早餐的筷子,冷哼一声,而后看向洛亭阳:“你相信这事儿是个意外吗?”
洛亭阳也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笃定的眼神看向了韩映秋,而后坚定摇头:“怕是有人知道,咱们洛家如今除了邱大媳妇,是没有旁人能站出来做这件事的。”
这事儿是周玉和做的,还是其他织锦人家所为?
韩映秋不知,却冷笑一声:“那看来……是他们小看咱们了。”
洛亭阳一时没有明白韩映秋的意思,只是在盘算着:“如今能有邱大媳妇这手艺的,咱们洛家一时还真找不到。有一位,还不在许州城。难道……”
难道洛家,真的就要放弃这第二场比赛了吗?
——
这一场比赛,仍旧在白家的后院里头进行。
白家的门口人来人往,仍是车水马龙。
停赛一日,让众人都能有所准备。
韩映秋和洛亭阳,却是姗姗来迟,几乎快要到了比赛时间,他们才抵达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