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轻手轻脚的掖了掖她的被子,念念不舍得去了,若是可以,他永远这样静静看着她也好。
萧冷玉摸着床边的温度,其实她醒了,但她不能“醒”,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要怪她狠心。她实不忍拖着残生去祸害旁人。
“主子,奴婢刚才看见、”扶翠一惊一乍的,跑的很快,生怕自己撞破了秘密被杀人灭口。
“看见什么?半分规矩都没了?”嘉妃靠在床榻上,狠厉道。
“看见篱王爷从贵妃娘娘的寝宫里头出来了!”扶翠咽了烟口水,很是惊恐道。
“说清楚!”嘉妃来了劲儿,正坐起来。
“篱王爷半夜从慧贵妃娘娘的寝宫里出来了!”
“真的?”嘉妃两眼放光,一男一女,半夜私会,何况这人是皇帝的妃子,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嘉妃阴阴的笑着,若是传了出去,那贱人还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而扶翠能看见长孙千文,也是得益于嘉妃半夜作的,让人去请太医过来,送他出去的路上,正巧碰上。
“扶翠,你着人去查查这个贵妃的底细,事无巨细本宫都要知道!”嘉妃眼中藏着得意,光是她们看见了可不能说明什么,要是有证据,可就更好了!
“主子现下夜半三更的,就算要查,也得明日去了啊!您歇息吧,不定皇上想着您身子不适,明儿就来了,你要好生养着才是!”扶翠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小声道。
“本宫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见皇上?”嘉妃没好气儿道。
“可若是皇上来了,奴婢也不能拦着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主儿你也不能伤了皇上的心啊,没了以后的荣宠!”
嘉妃想也是,只得先想个法子。
萧冷玉代行了祭天,对胡之卿也没得影响,人心里头都清楚,继后的位子是谁的。胡之卿的寝宫里头没冷清不说,倒是更加热闹了起来。见天儿的就去她宫里头坐着,陪着解闷说话。
“嘉妃姐姐这么些日子闭门不出的,倒快叫嫔妾忘了!”淳贵人脚伤好了,依旧是活蹦乱跳的,听说嘉妃出了癣,错失了祭天,就差将尾巴摇上天了,若是可以恨不得去她的面前数落几回。
“嘉妃妹妹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自是在寝宫里头待着的好!”胡之卿笑眯眯的说道。
“嫔妾看啊,就是嘉妃姐姐少了些运气,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癣,真真是叫人惋惜!”淳贵人一脸的揶揄,怎么看也不是惋惜的模样,倒叫是得意了。
“哪里啊,你们有空,也别见天的往本宫这跑,也可去看看嘉妃妹妹才是!她现在心里不好受,你们也去宽慰宽慰,别叫她胡思乱想的。”
“人家好着呢,不用我们去看!”淳贵人将脸一瞥,有些不高兴。
“这话从何说起?”她不信嘉妃没了这么大的好处还能坐的住,不天天闹腾!
“嫔妾念着姐妹的情谊,昨日想着她病着,去看看!谁知人家说怕嫔妾带了凉风进去,太医说了,她见不得风!贵妃姐姐评评理,这天儿热的,哪里来得凉风,不过是找了个由头不让我们去罢了!”淳贵人冷哼一声,原是她想去嘲讽几句,散散气,却被值守的人拦在了外头,平白的堵了口气。
萧冷玉低头不语,有甚者低声轻笑,她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她与嘉妃不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去说几句风凉话也就罢了,哪里是去看别人的。被她这样大呲呲的说出来,还真有些意思。
胡之卿清了口气:“罢了,随她去吧!”一会儿忽又皱眉:“你们也别杵在本宫这了,本宫累了,都散了吧!”
虽说免了各宫的请安,念着她要继位皇后,人人都过来巴结。清静惯了,几天下来还真有些吃不消。
萧冷玉照旧在御花园赏了花才往回走,长孙千文从假山后头出来,看着远去的身影,脸上的表情含糊不清的。
“王爷,咱们该回了!”凌峰心里头无奈,自家王爷回回藏在这假山后头,也没点新意。皇上命他们午时之前出宫,若是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没得惹了疑心。
长孙千文站了许久,才有动作,凌峰有些无奈的开口:“您若是心里记挂着,下回儿何不换个地方,久了惹人怀疑,说不定还会牵连那人!”
凌峰还想说,被长孙千文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本王看你是太清闲了,都操心起本王的事儿了!这样吧,任务完了之后,回营里待一个月!”
淡淡的几句话,吓的凌峰冷汗直冒,想着回去之后的各种无人性的训练,凌峰作最后的垂死挣扎:“王爷,凌峰知错了,愿陪着王爷出巡,哪儿也不去。”
“就这么定了,换冷影来!”长孙千文不等凌峰,便走了,留下他一人无语问苍天,以后若是再碰上那人的事,他一定将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
“主子,您回来了?”珍珠端了碗酸梅汤上来,将桌案上的冰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