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砖很懂事,并没有撒泼打滚哭哭唧唧,而是跟上来,拉住李孟羲的手,“哥哥你上哪孩儿?”
“嘿嘿,”李孟羲看了弟弟一眼,阴险的嘿嘿笑,说到,“咱们去把猪阉了。”
抱着小猪来到了伤兵营,田卜很忙,正端着个小碗,扶着那个昏迷不醒的伤兵,在给喂水。
喂一口,田卜就得用手去活动昏迷者的喉咙和下颌,把水顺下去。
看着就麻烦,田卜却干的认真。
李孟羲暗自点头,心说,找的这个军医很不错,医术过硬,更兼医者仁心,难能可贵。
李孟羲本以为,田卜得许久忙碌,没想到来的正是时候,田卜很快就把水喂完了。
听到小猪哼唧,田卜边回头,边把碗放在车栏上,小心把昏迷者搬好放平。
“军师何时来了?”田卜笑问。
李孟羲抱着猫儿似的抱着个猪仔儿,猪哼哼,这一副画面,本身看着就忍不住让人发笑。
田卜差点就大笑了。
李孟羲说明来意,就说把猪阉了,也就是把猪睾丸割了。
田卜惊讶,在田卜的常识中,没有阉猪这个说法。
李孟羲隐秘的四处扫了一眼,“附耳过来。”李孟羲神神秘秘的朝田卜招了招手。
田卜笑着俯身。
李孟羲凑到田卜耳朵旁,说,“田卜,此乃值十万贯钱财之法。”
“猪肉腥骚,把猪阉了,猪肉就没有了腥骚的味道。
只此一法,变猪肉劣肉为贵肉,何止值十万贯。”
田卜听明白了,把猪阉了,猪肉就变好吃了。
还能这样,田卜讶然。
虽然听着新奇,闻所未闻,但依军医田卜对军师的了解,军师本领大过天,此法,鉴定为真。
田卜去拿刀具去了。
全军只有田卜这里有足够专业的刀具,所以李孟羲来这里。
不一会儿,田卜竟然只拿着一把剪刀出来了。
要阉猪了,田卜朝李孟羲嘿嘿猥琐的笑了一下。
即将发生极其血腥一幕。
“小砖,闭眼。”李孟羲拿手捂住弟弟的眼睛。
弟弟不愿意了,非要拿开李孟羲的手。
就在这时,吱咛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小猪睾丸被田卜剪了。
“卜,酒精拿来,消毒。”李孟羲提醒。
小砖终于拿开了哥哥的手,小砖看到,小猪流了好多血,惨叫连连。
“哥哥,它是不是可疼了。”小砖有些担心猪仔。
蛋被割了,肯定疼啊。
等田卜拿来酒精,抓着猪,往鲜血直流的阉割伤口那里一倒,小猪的惨叫声,传了半个营地。
忙活完了。
田卜弹了弹手上的酒精,问,“军师,撒点清灰不撒?”
李孟羲恍然想起,小时候老家阉猪的时候,猪阉了之后,也会撒清灰的,清灰是止血还是防止感染的,不知道。
“撒!”李孟羲说道。
清灰也就是草木灰,随处可找。
田卜这里就备着一些清灰当药材。
清灰抓来一小把,往小猪仔腿裆一撒,好了,阉猪完成。